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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2 章(1 / 3)

是来得蹊跷。”

常秉尧剧烈咳嗽了两声,他脸色从铁青转为灰白,夹杂着丝丝杀戮的狠dú,唐尤拉说,“三太太每月的零花钱是十五万,比二太太还多三万,珠宝衣裳另算,打牌也不算在内,可她月月没有盈余,都救济她那位嗜赌的jiān夫了,听说他只在文西,擎南两个地下赌场就输了五百多万,有人看到他追去了碧华祠,抢走您送三太太的首饰,不信让三太太拿出来,她一准儿没有。老爷,您替三太太养野汉子,养野种,若再不处置,您半壁家产都让jiān夫yínfù搬空了。”

常秉尧又是一口怒气卡在了喉咙,他想要说话以致于咳不出来,憋得脸涨红,唐尤拉趁热打铁举起三根手指,坦dàng从容说,“老爷,我宫寒不易受孕,我从没指望自己有福气,也不需要为我的子女争取什么,所以我没有栽赃三太太的理由,照片在此,我以xìng命起誓,刚才字字句句没有半点虚言。”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脸色惨白呆若木鸡的三姨太,“她察觉我与何小姐掌握了证据,为转移视线,泼脏何小姐与姑爷不清白,想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蒙骗您到死。其实她才是最不清白的人,贼喊捉贼。”

始终都是唐尤拉和三姨太唇qiāng舌战,我一点没有干预,将自己从战火中撇得干干净净,她铺好了路,是我加把火的时候了,我侧过脸睥睨三姨太,“您有胆子将子宫流出的血水与老爷亲子鉴定吗。看到底几分是父子,几分毫无干系。”

三姨太一把扯断了床尾一面纱,她眼睛猩红,“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凭什么让我孩子走得不安宁,你们有没有人xìng,连我枉死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笑了笑,常秉尧最多疑,她敢答应他倒好些,避重就轻他更愤怒,他紧咬后槽牙,侧脸崩起一道道浅沟,“你刚才逼迫沈香禾不是很嚣张吗。现在不敢了?”

他伸手指了指散乱角落的相片,我为他捡起两张,他用力扔向三姨太脸上,刚好砸中她眼睛,她惊慌失措滚下床,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自己看!苏玫,你简直大逆不道!我常秉尧一辈子戎马,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我眼皮底下背叛,你让我颜面扫地,我非要活剐了你。”

保镖听到常秉尧的斥骂,立刻从门外涌入,他们得不到确切指令,纷纷看向我,我不着痕迹斜眼示意三姨太,他们顿时冲向了她。

三姨太知道自己下场一定很惨,常秉尧对沈香禾的气愤不过是骨ròu出了事,她这个人没有不可饶恕的大过,消气了也就熬出来了。而自己出轨通jiān却是实实在在,肚子被烙印了野种,他流不流掉就不重要了,沈香禾无需多久就有翻身的机会,她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三姨太豁出去了,她趁保镖防备不深的时候不顾一切扑了过来,在那双狰狞的手距离我脸仅仅几厘米时,被保镖及时按住。

那是一双尖锐凄厉的爪子,恨不得挠破我的脸,剜出我的双目来泄恨,我自始至终无动于衷,没有仓皇躲闪,我只感慨她的可悲,感慨人世的yù望竟有这么大威力,把很精明的人推向穷途末路。

“你满意了!”她嘶哑的嗓音朝我怒吼,听上去像一只断了脖子的鸡,在做最后垂死挣扎,“你一个计谋,扳倒了我和沈香禾,下一个目标是谁,大太太吗?”

她哈哈大笑,看着我旁边的唐尤拉,“你忠心跟随她,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以为她会善心留下你?蛇蝎就是蛇蝎,永远都不会改变。你只要挡了她的路,她就把你大卸八块!”

我捂着鼻子,厌弃她一身血腥味,不耐烦挥了挥手,保镖立刻将她拖出房门,她不断回头大骂,骂我,甚至骂常秉尧,“你毁我青春,耽误了我最好的时光,我这辈子没有嫁人,没有做过母亲,人人喊我三姨太,我恨极了这个称呼!我有名字,我也不是谁的三!你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你以为只有我背叛你吗,根本没有女人真的爱你!如果你没有钱,没有势力,你什么都不算!你杀了我吧,有本事你杀光身边所有的妾!”

我凝视常秉尧,他忽然苍老了许多,形同枯槁,憔悴沧桑。他听见了三姨太唾骂的每一个字,但没有二度勃然大怒,只是沉默,陷入冗长的沉默里。这个半生风光一生戎马的男人,在一夕之间失去一个骨ròu两个姨太,他不再是高不可攀,男女之事他和普罗大众没有半点区别,他也有征服不了掌控不了的,他恍惚,似乎做了一场噩梦。

唐尤拉轻声喊老爷,她问要不要陪他回房歇息。

他摇头,浑浊的黄褐色眼眸看向我,“你跟我来书房。”

我上前一步搀扶他,迈出回廊时,四姨太和唐尤拉都跟着出来,我小声吩咐阿琴,“给关押两个姨太的保镖打个招呼,好好关照,别吊儿郎当的搞形式主义,没看老爷都快气死了吗。实实在在的上点心,二姨太也不例外。他们不敢听,就找五太太去,要她的信物。”

阿琴笑说明白。

进入书房我反手关上门,常秉尧坐在书桌后,我站在桌前铺开宣纸,用玉虎镇住一角,“老爷,书法静心,没有过不去的事儿,您真要是倒下了,常府天就塌了。”

我心情大好,又不敢表露出来,都发泄在磨盘里,那块砚台被我转得飞快,墨汁四溅时,他在身后喊我。

“何笙。”

我磨墨的手一顿,扭头看他,他有些悲痛不解,“是不是我的报应。”

我继续磨墨,嘴上敷衍他,“老爷做错什么,怎么这样说。她们不检点不规矩,您还要怪自己管教不严吗。”

“不。”他侧过脸,望向窗外笼罩在灯火和月色中,一颗千年古榕,榕树的叶子层层叠叠,深沉黯淡的苍穹把它幻化为浓黑色,那般神秘古老沧桑哀戚。

有一两只萤火虫飞过,也没有丝毫用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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