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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7 章(2 / 3)

老子的事!我没和老挝杠过,他倒主动找上我了。”

我意味深长凝视他浅笑,“欺凌弱小是人之常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慧眼如炬看到柬埔寨dú贩的潜力,愿意抛出橄榄枝一起发财成事,我对您毫无保留,剩下如何抉择,看猫爷是想盛还是想败了。”

我不再开口,也不再使用任何诱饵,胸有成竹靠在沙发背饮酒,时不时逗弄距离我近在咫尺的艺伎,和她一起哼唱几句曲儿,老猫衡量了许久,足有二十分钟,在我喝光第三杯酒,掌心全是汗水时,他终于妥协,“何小姐,我加入您和老K的阵营,能得到什么。”

我十分江湖气,歪着头看他,“猫爷能给我什么。”

他手指在挑起的膝盖上敲击着,“五百八十人的势力,二百公斤hǎiluòyīn,和一库的弹yào。”

我嗤笑出来,“除了几百人的势力,哪个我都不缺,不过为了表达诚意,hǎiluòyīn我要了,比dú市高出三倍的价格收购,算我给柬埔寨兄弟们的见面礼,猫爷,咱们合作愉快了。”

他微微惊住,伸出手指在我和他眼前晃了晃,“三倍?”

我从容媚笑点头。

他欣喜大笑,“何小姐真是财大气粗啊,上您这艘船,或许是我最正确的选择。”

事情谈拢了,我又纳入麾下一员大将,现在就是把他牢牢拴住,让他死心塌地做我船上的人。我掩唇咳嗽了声,二堂主心领神会,他趁老猫不注意对怀里的花魁比划唇语,花魁在风月场摸爬滚打这么久自然是玲珑聪慧,她笑着起身,不依不舍和老猫告别,“爷,我得走了,妈咪让我来陪酒,说是大主顾到了,可隔壁的老板昨儿就定下了我,这规矩不能破,我必须赶回去。”

老猫横眉竖目,“谁他妈敢和我抢?”

二堂主若有所思说,“据说是红桃A的大堂主。他常光顾此处。”

老猫嚣张的神情一萎,抱着花魁的手不由松开,我不动声色尽收眼底,漫不经心骂了声混账,“红桃A尚且买我几分面子,他大堂主又算个什么,不过一条走狗。去支会一声,花魁今晚我要了。”

二堂主点头应了声,信步朝门外走去,老猫有点虚,眼睛一直往走廊打量,yù言又止,像是要撇清,要阻止,可又想瞧瞧我的本事,能不能压住。

大约几分钟后,二堂主从旁边的包房内出来,“何小姐,成了,红桃A的人很懂事,没和您抢,捎带着替咱结了账。”

老猫眉骨一挑,上下打量我,什么都没说,我起身吩咐花魁今晚好好伺候猫爷,使出浑身解数让猫爷舒服了,明儿早回来我有重赏。

走出普洛夜总会金碧辉煌的琉璃门,我目送老猫搂着花魁上车离去,直到他车队消失在广阔繁华的十字路口,我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有些颤抖问,“成了吗。”

二堂主说,“您亲自出马,哪有不成的。老猫被咱唬得一愣一愣,中国的人情世故表面文章最多,他来的年头短,当然看不透。”

司机开车从远处空场驶来,停在台阶下的红毯上,二堂主迈下拉开车门,“何小姐,我送您回去。”

我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笼罩在微醺光束下冗长的巷子,此时无人经过,空空dàngdàng的,灰红两色的砖瓦在刚过傍晚入夜的雾气朦朦中伫立,我挥手让他等着,“我自己走走。”

他不放心我独身,金三角水深火热,到处都是暗箭难防,我又是漩涡里的危险人物,二堂主吩咐两个马仔在后面十几米处悄悄跟着,我往弄堂深处走,两边规整对齐的几扇门都年久失修,布满灰尘与蜘蛛网,破败得令人心酸。

坏了的窗子缺失玻璃,一眼看到里面狼藉,老鼠穿堂而过,奠基了好几层青石板的土床也坍塌,曾经的住户人去楼空,就像一场残破的噩梦。

我伸出手,触摸在砖瓦深深的裂痕上,冰冷,粗糙,到底经历多少岁月风霜,多少狂风骤雨,多少红尘旧事的打磨,才会变得这般沧桑,这般颓唐。

深蓝色的指甲嵌入缝隙内,坠落一层又一层灰尘,掩埋了我的指尖,掩埋了皮肤的温度。

也许多年以后,发生在金三角dàng气回肠的故事,不论情爱,不论仇恨,不论生死,都将飘落在时光里,像一颗颗尘埃,再无人留意提及,怜悯珍惜。

包括这故事里的人,或者散落天涯,或者相继离世,成为白骨,成为黄沙,成为凋零破碎的残花。

我凝视角落滋长出的厚重青苔叹气,弯腰想采撷一抔,左眼余光瞥到弄堂口飞身而入的黑影,他闯进得无声无息,我侧身正要大呵保镖小心,然而我迟了一步,那黑影极速靠近,比我脱口而出的叫喊还要快,胜过闪电,胜过雷雨,眨眼便撅了两个对危险毫无察觉的马仔脖子,嘎吱一声脆响,两副僵硬的躯体在我恐惧慌乱的视线中直挺挺倒地。

我骤然失声,喉咙仿佛堵住了什么,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我本能要掏出防身的匕首刺入朝我冲来的人影,可他到达跟前时,并没有对我下手,反而止住了脚步。

我惊愕发现藏匿在银色狐狸面具下的男子眉眼非常熟悉,在月色中我见了无数次,吻了无数次,更触摸了无数次,甚至爱过恨过眷恋过思念过逃避过了无数次,他梦入轮回,梦入骨骼,梦入我这辈子最深刻的回忆,丝毫不陌生。

是乔苍。

他出现在这里出乎我意料,我下意识看向他身后,以及四面八方所有角落,甚至屋檐墙壁都没有遗漏,确定无人跟踪才说,“萨格呢?”

他一言不发,沉默而蛮横将我拖向巷子深处,我倒着向后行走,踉跄不稳险些跌倒,最终被他仓促挂在怀里。

他温热滚烫的掌心隔着衣服抓紧我臀部,我们胸口相磨,我的绵软他的精壮,似乎两首不相干的舞曲,迷乱了世人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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