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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8 章(2 / 3)

子身材如果维持很好,吃东西一定非常精细忌口。

他吃了半盅后烫酒的木壶也滚开,他将酒杯放进去,任由它温着,“听说乔总的船舶公司,出了事故,闹得满城风雨,赔了不少钱,还被监管部门彻查。”

我触摸酒杯的手指一僵,盛文在南省沿海是船舶行业的龙头,所有国内外进出口贸易大港的货船、游轮几乎一半都由其承办制造,商场地位非常显赫,又是省内纳税大户,关系打点得很好,就算闹得再大监管部门也不会不给面子,派人进入内部彻查,很显然是有幕后之手在cāo纵,给部门官员施压,迫于压力不得不走这个过场。

乔苍原本还很平静,在曹荆易主动说出这句话后,他冷硬的眸子微微抬起,似乎等了很久,自下而上打量他,“曹先生在珠海,也知道特区的事。”

“只要不出省,掌握点消息还不是很容易,乔总的企业备受瞩目,我想两耳不闻也不可能。”

“若我没有猜错,恐怕不只是听说,曹先生还伸手搅了搅。”

曹荆易笑而不语,乔苍唇角的冷意更加深邃,“曹先生这样喜欢生事,连我盛文的主意都打,为了一个女人,也是很深情。”

曹荆易从热壶中取出烫好的白酒,杯口冒着袅袅热雾,将他那张平淡无波的脸孔,熏出一层薄汗。

“乔先生随意猜测,甚至觉得我是为了故去的挚友,都可以。”

“为了挚友。”乔苍低沉发出一阵笑,不表露丝毫盛怒与暴躁,起身绕过长桌,我出声叫住他,可他没有驻足,几步跨到曹荆易的桌前,长身玉立,“觊觎周容深的遗孀,掠夺他的女人,这也算是为挚友吗。”

“何为掠夺。霸占,强取,这是乔先生喜欢做的事。我只知道纵容和尊重。”

曹荆易细细品尝手上那杯杜康酒,“何况容深如果有知,我和乔先生,他更愿托付给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乔先生在这条道上,做着天地不容的营生,一旦格局变故,就是朝不保夕,我是正经商人,怎样的动dàng都不会瓦解到我头上。”

乔苍指尖落在头顶横梁垂下的风铃上,彩色铃铛正在随风颤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犹如一支浅浅的歌。

他肆意拨弄着金属花蕊,我看不到他的脸,视线中仅仅是他笔挺清瘦的背影,像一幅夕阳之下静谧悠长的油画。

乔苍两条手臂忽然撑住方桌的边缘,他大幅度俯下身体,胸口几乎倾轧在桌上,一双鹰隼般锋芒的眼睛直勾勾凝视曹荆易噙笑的脸孔。

“曹先生错了。天诛不了我,地也灭不了我,何况这些血ròu之躯的普通人。至于你纵容她错误的选择,会毁掉她的生活。”

曹荆易有趣笑了声,“强制囚禁就是为她好吗。她背负着她要做却被不允许做的事,她不会觉得快乐,一张郁郁寡欢的脸孔,从年轻到衰老,这是不毁掉吗。”

“快乐是平安无恙活着,是远离恩怨yīn谋,在我的保护下不受伤害,不卷入纷争。”

“乔先生的危险身份,能保护多久。”

曹荆易和乔苍的针锋相对,长qiāng短pào,谁也不让谁,空气凝固到近乎结冰的温度,我正想祝酒缓和下,乔苍已经不容分毫,他手卷起一股劲风,探出的霎那,曹荆易敏捷一闪,那只手击空,抵住了后方的汉白玉柱,又迅速借力反手一弯,再次戳向后者脸孔,曹先生人影腾空而跃,踩住桌上沸腾的热壶,水在承压下迸溅,无数壶片顷刻zhà裂粉碎。

第三百零一章深不可测的底牌

喷溅而出的墨绿色茶水在空中形成一柱喷泉,一幕水帘,模糊了两个男人博弈jiāo手的身影,我看不真切,他们动作非常矫捷迅猛,头顶垂下的铃铛不断浮dàng,响声大作,真正有身手的男人缠斗都有套路,每一下看得出很稳,身不晃影不摇,脚底扎得很实,曹先生出乎我意料的,他竟然会功夫,而且不是皮毛,是精髓。

我亲眼见识过乔苍以一敌数十的能耐,连一点皮儿都擦不破,曹先生与他面不改色持续几个回合不落下风,甚至偶尔还反将一军,令我大惊失色。

高台上的舞女惊慌失措,抱头跌下地面,爬着滚着逃出烽火中心,她们翻下回廊冲向一侧石门,大叫着快来人,保镖与侍者发现了仕女亭场面失控,可谁也没上来阻止,打得这么凶他们抱团也不是对手,只能白送,何况哪方都得罪不起,劝都无从下手。

乔苍探出的手臂卷起一股烈风,簌簌惊人风声鹤唳,指节凸起的青筋仿佛随时要冲破皮肤,冲破骨骼,缠住对手的咽喉,曹先生捏起一只茶盏,垂眸凝视地面,精准无误遮挡在下颔,恰好对上乔苍冲击的手指,喀嚓一声,碎瓷片于他掌心纷飞而散,像盛开的烟花一般。

他脚踩木栏扯住帷幔,攀上了悬挂的横梁,乔苍借力石墩凌空而起,汉白玉的柱子掠过他飒飒黑衣,光华刺目。

他们从高处缠斗,手臂碰触的哒哒重响听得我头皮发麻,多大的力气才能禁得住这样撞击,曹先生没有恋战,仅仅十几下便收场,从屋檐闪身飞落,每一招数都和乔苍不相上下,只是他更加吃力,因为他没有乔苍凶狠,也没有他那样必胜yù强烈。

乔苍不打则已,一旦出手便发狠,卡住对方最难挣脱的软肋,我执杯的手彻底僵住,眼花缭乱的场面终结在水柱停歇的一刻。

乔苍半点不沾身,曹先生额头落了几滴水珠,他负手而立,白西装不染一丝褶皱。

他不了解乔苍的路数与狠厉,只是凭借功夫抵挡,能抗衡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简单。

我丢掉酒杯冲过去,乔苍无比平静,甚至胸口丝毫不喘,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气息压得很稳,他笑了声,“曹先生受教。”

曹荆易掸了掸袖绾勾住房梁的灰尘,“乔总在江湖上的名号果然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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