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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5 章(1 / 3)

德慧蹙眉,“常老这一次算什么。”

阿坤摆手,“常老算什么,您去了就知道,而我另有事相求。我主子是何小姐,真正得宠的六姨太。”

德慧一愣,“原来是何小姐,久仰。不知这位六姨太卜什么卦。”

阿坤笑问都能卜什么。德慧说人世间一切都可以卜,唯独寿命和报仇不算,这是逆天。

“也不需要您卜这个,何小姐不信。”

德慧更惊讶,“既是不信鬼神,找我算什么呢。”

阿坤端起茶杯,笑眯眯打量杯身的佛像,“何小姐不信,但很多事总要打点一下才行。谁让我们常老这么听您的话。”

德慧果然聪慧,他意味深长捻须,“莫非何小姐看中了贫僧,要我为她做事。”

阿坤说我们主子正有此意。

德慧摇头,“不打诳语,有一说一,何小姐另请高明。”

阿坤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我已经签过字,非常硕大醒目的何笙。

他点了点数字一行,“大师,法清堂已有百年历史,到您这一代,第十九任主持了,翻修才两次,风雨飘摇啊。我们主子虽不信佛,可也敬畏神灵,打算重修佛堂,再造佛身,金银任选。这个数字怎么填,您随意,多少我们主子也不吝啬,这算是请您出山的诚意吗?”

德慧捻着佛珠,闭眼沉默,脸色静如止水,我喝了口茶,示意我身后的保镖推开一折屏风,阿坤不动声色看向我,我脸色冷冽,眼底杀机毕现,保镖见他接收到我的示意,又将屏风缓缓合上。

阿坤皮笑ròu不笑说,“德慧大师,珠海现在最大权在握的女人,您一定清楚是谁。这座庙宇哪怕香火再旺盛,只要何小姐一声令下,眨眼就可以给你夷为平地。信佛的人怕遭报应,她可不怕,何小姐混到今天,也是踩着尸骨爬上来的,报应早就有了,她偏要逆天而行。德慧大师怕受不了。”

出家人不计较自己死活,却计较自己清修的佛堂,果然德慧一怔,他睁开眼,“夷平寺庙会遭天谴的。”

“何小姐不怕。活着不能顺遂,畏惧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有什么用。”

德慧将佛珠重重拍在桌上,他垂眸沉吟良久,“她要我怎么说。”

“很简单,看我的脸色,我会在旁边。总之不让您背负孽债就是了。”

德慧感慨万千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我只做这一次。希望何小姐重修佛堂的承诺不要食言。”

阿坤说自然。

保镖将他支走,我从禅房走出,风尘仆仆赶回了常府。

第三日头上管家婆将四姨太和唐尤拉以及帐房的几个管事请去了房间,闹得很是隆重,唯独没有邀请我和大太太。

大太太他从不搁在心上,估计是忘了,或者还没到见她的日子,至于我,大约他另有安排,不过我也不会留在屋子里等,我带上阿琴也跟去了,在走廊碰到了同样不请自来的乔苍。

他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在天窗渗透进来的阳光拂照下,灼灼其华,煞是英俊。

韩北在他身后与他说着什么,他余光发现了我,抬起手制止,韩北立刻闭口退后。

门敞开了一扇,关合着靠近我这边的一扇,我抵住墙壁,听到一声有气无力的男音,“德慧大师,今天我找你,是帮我好好卜一卦。”

常秉尧说完朝唐尤拉伸出手,她立刻搀扶他,四姨太往他背后垫了一个软枕,他精神愈发不好了,脸孔也没有血色,他猖狂自负一辈子,在这一刻,竟然连独立坐起的力气都没有,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点了下头,德慧走到跟前弯腰,常秉尧盯着他胸前晃动的佛珠,干裂的紫唇动了动,“你仔细算,乔苍与何笙,谁更适合继承我的家业。”

我心里一跳,剑拔弩张这么久,弥留之际他还惦记着乔苍,相比较我一介女流,这个多年前被他教成才的义子更得常秉尧赏识。黑帮天下,男人确实比女人更多资本。

乔苍摸出打火机,一脸平静点了根烟,他淡泊得有些不像他,我斜靠在墙壁,试探说,“乔先生似乎要割爱了。”

他挑了挑眉毛,“你都是我的,给谁不都一样吗。”

我撩了撩长发,“我这么狠dú,大是大非面前分得很清楚。人可以给你,手里的势力不行,我一步步筹谋,到今天千难万险,我可舍不得。”

他闷笑出来,“人是我的就好。我只在意何小姐的归属。”

第二百八十九章情字纠缠,石破天惊

我身上的锦缎长裙过于奢华,一抹桃红极其夺目,乔苍眼眸被我如此娇艳的红占据,我撩起长发,莞尔一笑说,“在乔先生心中,没有什么比我更重要,对吗。”

他没有回答,唇角挑起一丝戏谑玩味,我慵懒抵住墙壁,像倚门卖笑的风尘女子,朝他勾了勾手指,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房门,韩北无声无息遮掩敞开的一扇,挡住里面人的视线,乔苍叼着一根烟卷稳步走来,明晃晃的雪白席卷过每一寸空气,所经过之处仿佛为他折服而静止。

他无时无刻不充满摄人心魄的掠夺xìng,以他的皮囊,以他的城府,以他的魅惑。而他本身却清冷不容侵犯,多少人渴望靠近他,渴望拥有他,都止步在他的囚门之外。

亡命徒的风月,那么美,那么潇洒随xìng,那么轰烈火热,那么狂野而猖獗,像一杯烈酒,入喉苦辣,甚至流泪,但尝过它的滋味,世间酒水都没有醉意了。

在他身体距离我仅剩半米的位置,我手指变成一枚小小的金钩,风情万种圈住他衣领,“我打赌,常老防备忌惮你,不会把他最重要的jiāo给你。一旦给了,他女儿就危险了,一个毫无用处的筹码,留下都占地方。”

他挑了挑眉,“他这人一向喜欢逆水行舟,他活着,他会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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