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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9 章(1 / 3)

去。她语气挺着急的,我没问原因,就问要多少,她说二十万,过几天从金主那里拿了包养费就还我。然后她说了家赌场的名字。

赌场是傅爷开的那家,不过他在十三街垮台后麻爷盘了过去,现在基本他一人说了算,在特区和乔苍能勉强叫上号子的也就他了。

薇薇从来不碰赌博,她经常打玻尿酸,抽脂垫额头,赚来的钱一多半都打点自己外形了,剩下的吃喝玩乐,赌博输钱是头一回。

我下车看到薇薇正站在赌场门口吸烟,身边围着几个保镖,都是场子里马仔,一脸jiān笑想要泡她,薇薇是老江湖了,对这种门道看得很清楚,爱搭不理的。

我下车朝她挥手,她立刻掐灭了烟头迎上我,我把卡塞给她,她说不行,得进去签单,这边规矩还挺大,不知道是不是被条子查过,收敛了。

她朝门内走了几步又倒退回去,一把揪住刚才最放肆摸她手的保镖,将他身体朝自己面前拉了拉,她仰起头冷笑,“先换身行头再来泡老娘,你这样的,一个月工资还不够我一顿宵夜。”

保镖被激怒,骂骂咧咧要干了她,她咳嗽了一声,侧身让出一条路,保镖从毫无阻碍的的空气里看见了我,猖獗的表情顿时一变,没有再怎样,薇薇翻了个白眼,挽着我手臂进入赌场。

“你拿我当挡箭牌?”

她说哎呀,这不是试验下吗,看周局不在了,你这周太太还管不管用,事实证明很管用,谁都知道他给你留下那么多钱,有钱你照样是姑nǎinǎi。

我甩开她的手,“那些钱有一半要给周恪,容深唯一的儿子我当然不能亏待。包括蒂尔我持有的股份,将来都是他的。”

“你傻啊?”薇薇脸红脖子粗戳我脑门儿,“周恪是你生的吗?你一个后妈鞠躬尽瘁的谁念叨你好啊?他那么小知道个屁,他长大会孝敬你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钱都让沈姿那贱货花了,干脆找人做掉她得了,反正你现在有乔先生撑腰,谁也不敢查你。”

我推开面前一扇门,“我和他没什么,别听外面胡说。”

空气中扑面而来的汗臭味惹得我眉头一皱,赌厅内人山人海,足有几百口子,围着十几张圆桌,荷官大声叫喊开大开小,一些人蜂拥而至某一处,将卷着的钞票拍在上面,骂着再不回本就要卖老婆了。

薇薇在我旁边嘁了一声,“满城风雨无人不知了,这还叫没什么?何笙,你这人手腕硬,心眼也多,你不是甘愿守寡的女人,你肯定会找出路的,我们既然已经被烙印了dàngfù的标签,就没必要守着牌坊装贞洁了,过得好最重要,能握住好男人千万不要放弃,女人最值钱也就这几年,管他们背后怎样说,当面对你不还是毕恭毕敬。”

她话音才落,一条长满了黑毛的手臂从旁边桌子伸出来,一把扯出了薇薇,她吓得失声尖叫,脸色紧跟着白了。

“cāo你妈宋薇薇,你给老子跑了是不是?拿钱!不然我打断你的腿,我可不管你是谁的二nǎi,赌场的规矩,钱拿不出我们就睡你。”

薇薇急着甩开他,可男人抓得太紧,她根本摆脱不了,她仰起脖子嚎,“至于嘛,如果不是我这个月换车,我再输几十万也拿得起!给你不得了,你没看到我搬救兵来了,她有多少钱吓死你!”

男人冷笑,“你救兵不也是和你一样当二nǎi的吗?有今天没明天,她能还得上?”

我蹙眉问薇薇,“你到底输了多少钱?”

“不多,才二十万。几瓶洋酒的钱而已。我就是随便玩玩,谁知道手气这么臭。”

薇薇从我手里翻出卡,丢给男人让他刷,男人翻来覆去看了看,“行,黑金卡,够高档的,能刷吗,可别坑我。”

薇薇指了指我身上的珠宝,“加起来把这家赌场买了都不成问题,你小子瞧不起我姐妹儿,瞎了你八辈祖宗的狗眼。”

男人舔着嘴唇打量我的翡翠耳环和红宝石项链,我一脸冷淡告诉他密码,让他快点别耽误我时间。

他没吭声,拿着那张卡转身走了。

我们等了十几分钟,他回来后语气软了不少,笑嘻嘻对薇薇说,“没瞧出来,你认识这么牛逼的朋友。”

薇薇一把夺过黑卡,“我姐妹儿牛逼的地方多了,你小子算狗屁,也配让你看?”

男人手指使劲挖鼻孔,“怎么,再来一把吗?那边有大的,赌人,敢赌吗?”

薇薇问他怎么赌。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牙签,流里流气剔牙,“五十万起步,赌乔先生最后栽在哪个女人手里。”

薇薇一怔,她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看我,见我墨镜之下的脸孔有些难看,她让男人滚,“拿钱闭嘴不会啊?放什么屁!”

我一声不响沿原路返回,经过挨着门口的赌桌时,听到一个男人大喊,“押何小姐啊,跟我押没错,我保你们赚钱还不行!”

对面光着膀子的男人咧嘴,“押她干什么啊,常小姐是常老的女儿,乔先生是疯了啊,敢和她离吗?两拨人干起来那是要流血的!押原配吧,我赌她赢。”

其余赌徒犹豫不决,拿着钱在一旁观望,低声窃窃私语,男人急了,冲过去狠狠拍桌子,“何小姐是周容深娘们儿!把他前妻和儿子都扫地出门了,这还不是狠角?常小姐要不是常老的女儿,她能是对手吗。这世道男人只要碰了三儿,就看三儿的本事了,本事大的,老婆必完蛋,本事小的,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众人听完摆手嚷嚷着押何小姐,就赌她赢,很快写着何字的赌池里塞满了钱币,我闭上眼睛压了压火气,掀开帘子飞快走出去。

悬挂天际的日头从浓烈变淡薄,不再炙热,昏黄的光束笼罩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他们朝向东西南北不同的方向,为了生存,为了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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