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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手铐(1 / 2)

汉弗瑞·马斯特斯督察长腾地站了起来,好像被某种缓慢的爆炸,一下子托起来一样。

“浑蛋,我开始明白了……”他喃喃道。

“是的。很容易,不是吗?……今天,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几次了——我一遍又一遍重复——说昨天夜里,拉尔夫·班德的胸袋内,不光有那个本子,还有其他东西。直到今天下午,我才恍然大悟。”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冷笑起来,环顾着他的一众听众,他发问了,“什么东西会跑到胸袋里去?形状扁平,像个大笔记本?什么东西放在他口袋里的笔记本后面,被本子藏了起来?……说啊,谁来说一说!……如果你看到这个家伙,胸袋里有这么个东西鼓起来,你自然而然地会想到什么?”

泰尔莱恩的记忆飞速闪回:“噢……我想起来,当时,我以为是什么东西了!”他回答道,“第一眼看见拉尔夫·班德的时候,我以为那是个放在口袋里的扁酒瓶。”

“嗯……哼!如果你早一点提到这个就好了!……”亨利·梅利维尔爵士不满地点头叹道,他转回头,对着众人继续大声说,“不过,现在来看一看,这整个案情是多么清楚,多么简单,多么叫人心碎的容易啊……”他自顾自地慨叹着,“我一开始思路就搞错了。我让其他人和我一起坚信,马钱子毒不可能是吞下去的,因为吞下去马钱子,不可能毒死拉尔夫·班德。这确实是对的。在普通情况下,确实不会毒死他。不过,我没有意识到的,也是所有人都在找的,是牙龈上的这个小伤口。”亨利·梅利维尔爵士突然咧开嘴,露出了自己的牙齿,“也许是因为长了智齿,牙龈很容易感染,下午的这个伤口,造成了他的死亡。血液!……当然了,毒药流进了血液里,比用注射杀了他还快。我们检査了他的全身,但绝对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注入毒药的伤口,我们怎么才会注意到,牙龈上的口子这点小细节呢?即使验尸官发现了,牙龈的轻微发炎,他也不会注意这点小事的。一旦毒药在血液中发作,你就发现不了它是从哪儿来的。

“不过,该死的,我本来应该发现这一点的!……难道你不记得了吗,马斯特斯?”亨利·梅利维尔爵士一边吼着,一边努力点上烟斗,“今天在我的办公室里,我们是如何一致同意,毒药一定是从他刮胡子的时候,留下来的小伤口里注入的?我们说肯定是那样的,因为毒药直抵发声肌肉,立刻麻痹了声带。明白了吗?……它当然起了这个作用——因为毒药是从牙龈发作的。不过,我不停地摸索,不停地琢磨,想找到某种邪恶的精巧装置,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最简单的装置:那人从口袋里掏出扁酒瓶喝酒,却不知道酒瓶中的白兰地,已经被下了马钱子毒。

“看看桌子上那个洒瓶!……看上去根本没有问题,是吧?……我现在就是喝一大口,也根本不会伤着我。不过,因为一个瓶子里装着氰化物,一个扁酒瓶里装着櫻桃白兰地,傻瓜的那点脑筋,立刻把这两样东西联系起来了。扁酒瓶里并没有氰化物,却有马钱子毒。拉尔夫·班德坐在这儿的桌子旁边,盖伊·布瑞克斯汉姆从窗外看着他。盖伊所见的,正如某人曾说的那样,一定是明显得就像在下巴上来了一拳……”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大声说,“是这人在喝酒。盖伊·布瑞克斯汉姆先生看到拉尔夫·班德毒药发作,奔突挣扎,倒地不起,肯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谋杀案发生的那天晚上,盖伊无意中听到,有人把这个扁酒瓶给了拉尔夫·班德先生。”

亨利·梅利维尔爵士愤怒地挥舞着拳头,两只脚狠狠地踏着。

“至于所有那些可爱的不在场证明呢?……当然了,一群人都坐在这房间的门外,开心快乐地聊着闲天,带着天底下最过得去的不在场证明。”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喘息着,摇头叹道,“拉尔夫·班德踩中了死亡陷阱。当牙医给他注射的可卡因或奴佛卡因失效后,疼痛开始发作,班德迟早会喝酒的。他会喝,是因为有人之前告诉过他,白兰地里加了麻醉剂和解毒剂。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了。此人说的倒是真话,白兰地中确有一种液体,能够一劳永逸地消除痛苦。”

乔治·安斯特鲁瑟爵士惊讶地瞪着他,脸色灰白。

“不过这个‘某人’……”乔治·安斯特鲁瑟爵士嚷道,“究竟如何才能确保,拉尔夫·班德在进房间之前,不会从扁酒瓶中喝上一口?……还有,之后扁酒瓶是如何被偷走的,是的,还有这个笔记本?”

“伊莎贝尔·布瑞克斯汉姆小姐能告诉你。”亨利·梅利维尔爵士细若无声地说道。

一片死寂中,煤气灯的咝咝声,听起来吵得很。汉弗瑞·马斯特斯督察长再次立起身来,脚下的地板被踩得吱吱作响。

“这么说,这个老女人……”汉弗瑞·马斯特斯督察长愤怒地吼着,“这个老女人,终究……”

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勉强立起身来。

“我们一起上楼去,看看她怎么说……”他回答道,“是的,我们所有人。可别说了不算,连退堂鼓都不要打。难道你们现在还不放心吗?……”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冷笑着,轻轻摇着大大的秃瓢脑袋,“这里只是个房间的空壳,仅仅是旧家具旧墙纸的组合,并无危险致命的东西。所谓的‘诅咒’,不过是出于想象,所谓的‘妖怪’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诅咒已经解除了,房间是无害的,甚至有点儿孤苦伶仃,该死,连它最后一点有趣之处也被剥除了。对此你们不高兴吗?”

朱迪斯·布瑞克斯汉姆走开去了,她咬着自己的手背。她脸色苍白,面颊上却带着几分剌目的色彩。马丁·朗盖瓦尔·拉维尔茫然地瞪着桌子,罗伯特·卡斯泰斯的面孔木然,一如亨利·梅利维尔爵士。汉弗瑞·马斯特斯督察长设法引领他们出去,他们也没有反对。

迈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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