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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西北狼烟(2)(2 / 3)

!旁的不说,福建路那边增加的收入,是直接用到了泉州港的建设和船厂的修建上了。明州也是一样。为了鼓励明州的私营造船厂以及私营船主出海的积极性。陈睦不止把明州市舶司的钱全部砸了进去。还把两浙路本应送到汴京的税收,也截留了一大半。同时,淮南大旱,宋用臣不止带了两百万贯去救灾。还直接在真州,截留了一百万石本该入京的漕粮。此外,元佑军赏令,就更是吃钱的大户。拿着在京禁军的赏格,来鼓励西军。西军将士们,当然会嗷嗷叫。可一旦发生大战,赏赐支出起来,那也得大出血。至于耍赖这种事情?是没有人敢做的。因为,上一个对军队耍赖的赵官家,最后只能在高粱河,玩驴车漂移。哪怕赵煦没在现代留过学,这个教训他也是不敢忘的。因为一旦如此,那么下次,西军的将士们,恐怕射一箭就得看到赏赐,才肯拉弓射下一箭了。打工人都是这样的。老板第一次画的饼没有兑现,那下次画饼就别指望他们信了。所以呢……“还是得赚钱呢!”赵煦在心中感叹着。没办法!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大军一动,更是靡费亿兆。于是,眼前的这些铜钱,看上去也就不那么多了。甚至,只能算杯水车薪。区区一百四十五万贯,尚不足以支应环庆路一岁的军饷。更不要说,斩首、俘虏的赏赐了。所以啊……赵煦摩挲了一下双手,看了看熙河的方向,又看了看广西的方向。想要赚钱,还是得开源。在现在,只有棉花和蔗糖,可以填补大宋那嗷嗷待哺的财政缺口。“官家……官家……”赵煦正畅想着,孟卿卿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出现。“何事?”赵煦转过身来,看向孟卿卿。“两宫慈圣,请官家移驾崇政殿。”“嗯?”“都堂的宰执们,吵起来了。”孟卿卿压低了声音,告诉赵煦。“啊?”赵煦惊讶了一声,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因为现在的大宋朝堂,总体上维持着相对的平衡。旧党、新党的势力,互相制衡。两位宰相也都是老成持重,且很讲体面的。所以,哪怕有矛盾他们也会在私底下,通过交易、妥协来沟通。不至于闹到朝堂上,甚至在殿中争执。“怎么回事?”赵煦问道。孟卿卿道:“回禀官家,却是熙河路有司,上书朝堂,言要防秋。”“都堂相公们因此争执不休。”“两宫慈圣也无法决断,故请官家到殿。”赵煦点点头,道:“朕知道了。”此事,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几天前,熙州、兰州的走马承受们就已经将赵卨大发熙河路保甲户的事情,报到了他这里。“走吧!”赵煦对着左右吩咐:“摆驾崇政殿。”……“官家升殿。”伴随着净鞭撕裂空气的声音。赵煦从崇政殿后的回廊出现在群臣们面前。群臣纷纷持芴而拜:“臣等恭迎官家升殿。”“孙臣给太母、母后问安。”赵煦到得帷幕,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磕头。“官家免礼。”“我儿快快起来。”赵煦起身,坐到两宫中间,然后看向殿中群臣。发现,今天在场的宰执,东府只有吕公着、李常,此外就是枢密院的李清臣、安焘。还有就是兵部尚书吕大防、兵部侍郎沈起。显然,这是一场临时的紧急御前会议。应该是吕公着利用宰相的权力,通过通见司,强行排班的结果。这是大宋的传统了。宰相之权,不仅仅体现在都堂议事、请旨上。也体现在会议安排上——他们可以决定,谁在什么时候,参与哪一场会议?光明正大的利用程序,将他们不喜欢的人,排除在议事进程外。故而,大宋很少有独相的例子。因为需要两位以上的宰相,彼此制衡,免得宰相势大难制。“太母、母后,朕听说,相公们似乎因为边事有了争执?”两宫于是便低声的和赵煦介绍一下情况。很简单的事情。吕公着拉上他的学生李常以及兵部尚书吕大防,对枢密院发难。质问枢密院为何不请示都堂,得到他的同意就直接批复了熙河路的赵卨,准许赵卨大发保甲户去搞‘防秋’。所以,他怀疑枢密院的两位新党大臣,是在有意放纵熙河边帅挑起边畔,破坏来之不易的宋夏和平。枢密院,当然不敢说——吾等乃奉天子诏。于是,开始打太极拳。李清臣、安焘都是一口咬定——祖宗之制,乃西府掌兵。凡天下兵马调动、派遣,皆枢密院之权也。东府宰执不可僭越。所以,他们不需要向东府负责。人话就是——我们西府的专业事务,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东府叽叽歪歪了?再说了,我们不是已经归档了吗?至于边畔?熙河路的赵卨说的明明白白——此乃边塞警戒,以防西贼入寇。同时,这也是先帝旨意——元丰七年,先帝曾下诏河东、陕西等路,要预防西贼入寇。所以,只要赵卨的军队,没有越过边境,那就属于合理调动。枢密院方面,只是循故事。那你要问什么故事?太宗、真庙的故事啊!当年曹玮、秦翰守边就是这么玩的。总不能说,太宗、真庙的故事就不是故事了!然后……自然就吵起来了。赵煦听完,呵呵一笑,就看向殿中,道:“右相担忧之事,朕知矣!”“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国虽安,忘战必危!”“朕深以为然也!”“熙河帅,既只是为了预防西贼入寇,那便不必再议了。”“让中书舍人草诏,传旨赵卨,严加训斥,着赵卨只可谨守边境,不得擅自生事。”“当然,若西贼果来,自当严厉反击!”吕公着起身再拜,道:“陛下圣明,只是老臣担忧,边臣无故挑衅,酿造祸端,甚有越境劫掠、杀人者。”这倒不是吕公着杞人忧天。因为大宋边军,确实有这个毛病。在过去,就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情。故意挑事,故意制造矛盾,激怒西夏人来攻,然后回头上报朝廷——西贼寇边。“那便就加一句:擅起事端者虽有边功,亦不赏!”吕公着还想再说点什么。赵煦却已经摆手:“好了,右相!”“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为之的道理,朕是知道的。”“只要西贼不来犯,朕就绝不会用兵西北的。”他自然知道,吕公着害怕的是什么?不就是他这个皇帝,借助枢密院和通见司,通过内降圣旨,唆使熙河的将帅,在熙河路挑事吗?老实说,这就是冤枉赵煦了。今年,熙河的棉花还没有采摘呢!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要动手也得等到明年、后年。吕公着听完,深深俯首:“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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