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搞定了?”
“真的呀,师叔!”
“那家伙厉害吗?”
“怎么说呢,它给我的感觉……一般!”
闻言,摇着三清铃走在客户队伍最前面的四目道长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说法好像有问题?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四目道长又说:“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小小年纪,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见他眼神所向,四目师叔也不吭声,只低着头吃个痛快。
但是一个出手如此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就斩开别人一双膝盖的人,就值得被敬畏。
“很好。”洪尘朝他身后的随从们看了一眼,“还不赶紧带谭老爷去治伤?”
老人皱了皱眉,偏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欸,伱……你之前是不是来过台山镇啊?”
闻言,四目看了洪尘一眼,见他点头,便说:“老前辈,你放心,这十两银子归你了,谁也抢不走。”
四目颔首:“没错,不过我估计他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只不过他们心有畏惧,不敢随意害人,所以才只对头顶阳宅里的人动手,而且还只是把他们从床上搬到床下。这已经是最轻的结果了。”
离开义庄,两人进入台山镇,果然很快就遇到本地人上来搭话。
四目道长看着洪尘的眼神也跟着他的言语一步步快速变化。
而谭百万则仍旧保持着一副笑容和蔼的模样,低声下气的姿态更是做得十足。
“我只看你的头顶的气运,就知道你平日里没少作恶,如果没有大恶,那也必然是一生小恶不断。所以就算我刚才那一剑直接切开你的喉咙,也不需要担心自己会损阴德,等你死后,那些苦主必然层出不穷,如此也无须担心会损害茅山的名声。所以,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威胁我?”
望着口中惨叫,眼神惊恐的谭百万,洪尘笑道:“你要是个好人,也说不出刚才那些话来。”
无需设坛,无需行炁,事先不用做任何准备工作,却能使人随意画符,而且还能在极短时间内画出大量的符箓。
四目道长把客户带进房间,每尸一炷香,然后放下引魂灯,俯身填满灯油。
四目一一婉拒说明后,钻进一间早点铺,要了两碗馄饨。
洪尘在一旁听见他的话,顿时也忍不住偷笑。
听到这话,埋头苦吃的四目师父突然抬起来头,目光不善地看着谭百万。
若是不接,那就更完蛋了,那些本来能够从一万两中得到好处的人更不会在嘴上饶他。
四目好奇:“噢?那现在解决了吗?”
击杀地藏鬼王的奖励。
因此,画符之前的准备工作虽然繁琐但却十分必要,而画符的过程也有太多的讲究,一笔一画,哪怕是一个点,也自有其独特的规律。
“呵呵,面对道长这般人中之龙,在下又岂敢装糊涂呢?”顿了顿,他道:“道长,不瞒您说,我那座宅子建起来总共才花了三万两不对,您这一开口就是十万两,差得实在是多了些。我再说得直接点,这十万两银子,也够我另选他处,重新买地盖新宅了,您说对不对?”
谭百万脸色惨白,嘴唇颤抖。
谭百万身后想要上前搀扶的人见状连连后退。
这个动作,也让看守义庄的驼背老人看清了他的模样。
洪尘笑容不改:“谭老爷说的哪里话?正所谓小惩大诫,如今我已经惩了,又岂能再次出手呢?不过,谭老爷家里的东西还要不要我帮你处理?”
看守义庄的是个驼背的老人,身上的旱烟味儿很重,一头短发已经全部白了。
道士不可怕,孩子不可怕。
老人却只是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看了洪尘一眼,说:“前阵子镇里的谭百万谭老爷家去了几个道士,说是找出了鬼,可是最后价格没谈拢,所以道士直接走了。是你们吗?”
脑海里,无数长短、形状与姿态各异的金色纹路飘荡在一片净白的虚无空间之内,随着他的念头转动,这些纹路便会在瞬间组合生长成为一道完整的符箓。
可他方才的话,分明就是在携势相逼。
一万两白银的酬劳,足以激起普通人的嫉愤。
洪尘:“六个。”
目光向外一转,果不其然,已经又不少围观或过路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搭在桌边的天问瞬间出鞘,但见寒光一闪,两簇血花飙飞。
四目师叔怎么可能看着师侄被人欺负,当即就要拍桌而起。
很熟悉对吗?
没错,这就是【通天箓】,来自一人之下。
洪尘若是接了,那少不得要有人说他那一万两拿的太黑。
此时月朗星稀,他拉了拉身上的小被子,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
此言一出,谭百万脸色微僵。
不止他们,围观之人同样觉得从一个孩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洪尘放下筷子,道:“谭老爷,丑话说在前头,价格我是不会改的,如果你依然不愿意的话,那我的回答也一如既往。”
洪尘笑道:“谭老爷不愧是生意人,这一开口就是权衡利弊,直戳要害啊!”
鲜血渐失,谭百万脑中开始眩晕,他急忙忙说道:“道……道长,我知错了,你饶了我吧!”
一群人这才急忙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谭百万抬了回去。
“嘿,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娃儿。”老人目光赞许,抬起烟斗抽了两口,才道:“那些道士和僧人,有的我老头子一看就知道是些装神弄鬼的骗子,剩下的虽然有点儿真本事,可他们还没能力对付谭百万家里的鬼,听说是有六个还是七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