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让托尼十分难受。
“我要出院。”
病床旁，佩珀手上剥着香蕉，头也不抬。
“不行。”
托尼认真道：“我的脑子里冒出了很多的想法，关于钢铁战甲，我有了更好的灵感和方案。我不是那种任人侮辱之后毫无作为的人，我现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复仇者。”
“打通量子通道后为保证计划效果，我将仅能为您提供基础服务，预计一年时间内无法恢复，是否立刻执行跨时空量子干预？”
两条腿和一条左臂被打着石膏挂在半空，胸口反应堆透过病号服绽放着幽幽的蓝光。
洪尘目光深邃，仿佛正在探索未知的星海，嘴角不时翘起，似在思索，又似品味。
沉思片刻，他道：“行星发动机设计中对他有帮助的科技倒是可以给他，但跨时空量子通讯……”
佩珀失笑，脸上多有庆幸。
托尼长长地叹了口气。
“以重核聚变为核心的行星发动机设计，其中部分科技可以帮助他快速提升冷核聚变的能量释放功率，但是这会令他钯元素中毒症状快速加剧。另外，目前无法直接帮助他提升武器系统，除非再度启用跨时空量子通讯从未来获得更多信息。”
洪尘不禁蹙眉。
佩珀暗笑：“已经约了明天在纽约会面。”
这两个因素，都是目前无法力敌的存在。
“我会疯掉的！”
“至少一个月。”
“是吗，这真是太令人遗憾了。”洪尘叹气，“那就不要‘父爱’了，我也不是那么想要一个四十岁的儿子。”
“我想是的，先生。我们可以给他一些关于武器的灵感，包括行星发动机中对他有用的科技也能够以碎片化的方式在过去数十年中间断传输，这些知识在过去零碎无用，但对于现在潜心研究战甲的他，都会以灵感或回忆的方式重新拾起。”
托尼眼珠子一转，目光幽幽：“你不像是那么不会安慰别人的人。”
莫斯顿了顿，才回道：“您无法通过这种方式成为他的父亲，因为他有一个真正的父亲。”
别的世界还好说，但是在这个世界涉及时间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意而为。
“但是对于那些凌驾于时间线之上的人来说，我们正在交流的现在，就是我们准备去影响的过去的未来。”
“我记得这个名字，又臭又长。怎么了？”
“你说的是，通往未来的量子通讯？”洪尘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在互联网诞生之后，讯息便可以传递。您可以选择在托尼·斯塔克出生以后的所有时间段上给他传达一些提醒或者暗示。”
“你不知道昨晚最后的时刻我有多么的绝望，我听到那声巨响，我还以为……”她摇着头，双眼无法抑制地泛红，“总而言之，你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事情。”
“那为什么……”洪尘吸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算了，不讨论这个了，我头疼。”
“你倒是直接说出了他提升战斗力的几个方向。按照这个模式，后续二十多代的战甲攻防体系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进步，只是将反应堆的能量释放功率一次次提升，武器系统的更新更倾向于功能细分和模块化。”
引擎忽地轰隆隆咆哮，炸得街上行人纷纷投来目光。
位于神秘之地的时间变异管理局监视多元宇宙消除时间干涉。
“先生，那对您来说一定很好玩。”
“是吗，那你至少等自己的腿脚都好利索了之后，再谈复仇。”
洪尘还没来得及难过，禁闭很快便也不甘寂寞。
托尼张了张口，有些庆幸佩珀的选择。
莫斯显然也是一样的想法：“我不建议在现阶段开启通往未来的量子通讯，以未来改变现在，有极大的概率会引起关注，对您来说十分不利。”
与莫斯的谈话到此结束。
“我可以吃冷的、生的，因为真正令我感到享受的，是把猎物咬断、撕碎，听着他们哀嚎的过程。”
等一下，好像有哪儿不对……
“当然，禁闭。改造升级、追捕猎物、获取战利品。”
托尼颓丧地倒在枕头上，两眼一时无神。
“赏金猎人从来不会畏惧猎物。”
躺在座椅上，他看完昨夜与托尼从头到尾的战斗视频后，微微蹙眉。
“无所谓。”
“是的，先生。”
同一时间。
“他们对昨天晚上袭击你的神秘人也很感兴趣，所以想找你聊聊。”
“你想成为反派？”
“好吧，这是我醒来后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佩珀有些心疼，转而又说：“那天晚上来的不是普通人，你也看过监控了，他甚至能变成一条龙。我猜他是来自东方的神秘人，掌握着非同凡响的神的力量，虽然他打败了你，但我觉得更像是在激励伱。”
佩珀耸了耸肩：“不过他们说可以帮你快点好起来，最迟一周。”
“我已经安排了私人飞机，我们今天晚上就去纽约，那里有更好的医生团队会尽快帮你恢复。”
佩珀点头，表情有些凝重：“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警局的人告诉我，岸上的监控虽然完好，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摄像头真正拍到对方的模样，甚至在他们的监控记录里，和你对打的只是一团空气。”
佩珀笑了笑：“你还记得之前那个科尔森吗？”
“可以。在过去他观看的视频中穿插您的照片或视频中的一帧，人眼视觉无法直接分辨，但它会留在潜意识中，以错觉或梦境的方式浮现。而他对您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