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来这门武学的层次已经不亚于甚至超越了小无相功，否则不可能无法模拟。”
“过誉了，也有可能是它居中调和，使得那三门武学彼此交融合而为一，然后才超越了小无相功的模拟上限。”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李秋水轻轻点头，随即又道：“斗转星移是借力打力，反弹的只是招式；小无相功是模仿内力运转重现同样的招式，但细微处难免会有偏差；反倒是你的睚眦必报，竟然能将别人的招式加倍返还，至少从实战效果来说，已不啻于小无相功。”
“不敢当。睚眦必报说白了还是要敌方出招才可返还，而且无法记录重现，但小无相功的模仿并非一次性的，模仿过一次之后就像是学会了这门武学，可以不断重现。这等境界，远胜睚眦必报。”
李秋水笑了笑，不慎牵动伤势，咳嗽几声，随后她目光微转，笑着说道：“那你是否想过，若能将小无相功也融入其中，那又会是何等光景？”
洪尘沉吟片刻，摇头道：“不行，小无相功太强，与其他功法糅合的难度必然飙升，强行施为怕是得不偿失、空耗时日。况且，睚眦必报的核心是‘报’，敌先我后方为报。这便与小无相功的核心毫无关联，相性不和。”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李秋水身边。
要想储存越多的内力，就需要拥有越强的体魄。
“现在知道叫我前辈了？”李秋水揉了揉还在发疼的胸口，嗔白一眼，又说：“我看你似乎对内力颇有需求，如果你的身体承受得住，或许我还能与你做一笔交易。”
当即，浩浩荡荡的北冥真气以臂为桥徐徐传送，逸散的气息使得二人衣袂震荡，殿中纱帘飘扬。
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
不够，那就是能谈。
四大恶人好歹半个月前才在天龙寺见过，而一月未见的慕容复则多有惊恐，他既害怕洪尘揭穿他的身份，更害怕洪尘会找他寻仇，毕竟他爹现在可不在他身边。
“她……她也落发为僧了。”段延庆沉声道。
洪尘伸手，李秋水无法再劝，只好轻叹一声，抬起双手与洪尘掌心相对。
两人目光一触。
洪尘听完这些，眼界又开阔了许多，同时，他对少林扫地僧也更加忌惮。
她的言语之间，挑拨之意不加掩饰。
只是想到神目与雷霆之力，他仍觉着不够。
“当然。若容不下，剩下的你也不必给我。不过，你体内究竟有多少年的北冥真气？”洪尘好奇问道。
她这一撅屁股，洪尘立马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李秋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留下三成内力，她刚好可以维持自己的形貌，并且不影响后续的修炼和补充。这算是刚好命中了她的底线，只可惜这样一来，往后多年都不能再找师姐的麻烦了，而且自己还得躲起来。
通俗地说，泳池要想多装水，就要不断扩充容量；而要想顺利且快速搬运更多的水，就需要更加强韧和宽阔的经脉。
“切磋而已，只不过我若赢了，照样会取她七成内力。”
再则，内力深厚，源源不尽，应对群攻也可心神从容，且今后他应该不会出现内力耗尽的情况。
他想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而今继承皇位的已经是他的亲儿子。
所谓赢家，不外如是。
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的衰老和机能减退也无法抑止。
“行吧。”洪尘点点头，看向钟万仇，“你呢，不舔了？”
饶是如此，她也已经站在了这个天下的顶峰。
李秋水掐指一算，颔首给出建议：“你不妨再等半年，届时她散功之后，你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拿下，只需三个月她又能恢复功力，期间也不必担心她会惹出什么麻烦。”
李秋水双臂松软下垂，原本挺直的腰背也略显佝偻，额头上更是溢出细密的汗珠。
段延庆拄着双拐的身子低伏一礼，这才道：“誉儿登基已成事实，段正淳声名尽毁，落发为僧，我之心愿已了，今后也可为自己而活。”
没有灵力驱动，他只能不断提升内力的数量。就像以前烧煤的火车和现在电能驱动的高铁，虽然老火车爆缸也跑不了高铁那么快，但煤炭越多，它也能跑得越远。
“你还真吞得下一百二十多年的内力，是我小瞧你了。”
李秋水眼瞳骤缩，她听得到皇宫内的喧嚣与脚步，更能看到摇曳的火光迅速靠近，可她更知道，在那些人抵达之前，洪尘起码能杀她三次还有剩余的时间可以轻松撤离。
这时，段延庆说道：“天龙寺一事，我知公子无意助我，但结果与我而言却无异于再造，在下多谢公子，往后若有差遣，无论何事，在下绝不推辞。”
李秋水霎时眼眸一亮，“你要去寻那小矮子的麻烦？”
洪尘挑眉笑道：“噢？你就没去追一追？”
寻思片刻，他道：“小无相功、白虹掌力和七成内力。”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
四大恶人暂且不提，他们身旁就是一身甲胄的慕容复，此时化名“李延宗”。
洪尘转而又道：“刀白凤如何？”
“我刚才说过，要多打你一掌。伱准备一下？”洪尘提掌运气，浩荡内力咆哮似海浪翻滚，更伴着低浅的龙吟之声。
“你倒是自信。”李秋水正色道：“她的内力比我更强，我猜应该已经积累了将近四个甲子，而且她的武功绝学不次于我，实力较我更胜一筹，而且因功法之故，性格极为谨慎小心，绝不会如我这般踩入陷阱。你若真要与她切磋，万不可心存侥幸，唯有正面将她击败。再则，你若输了，她恐怕不会放过你这样的高手，那生死符控制不住修炼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