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是熙王的外家,三丫头嫁过去,以后和熙王侧妃互相扶持,又能帮助父母兄弟,你有什么不满?”
老夫人威压满满,当家主母气势全开,不容抗争。
姜霜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说:“是,一切都听母亲安排。”
“谢恩?不是把我卖给商户吗?又改权贵了?”
谢炎炎坐着动也没动,凤眼微抬,冷声道,“敢问这位嬷嬷,赐婚的命令,皇上和皇后知晓吗?”
老嬷嬷心头一凛,强硬地说:“自然知道。”
“哦,贵妃娘娘都能赐婚了!不知道熙王什么时候把赎回宝物的三十万两银子送到侯府?我和大小姐一辈子的幸福都搭进去,可不想人财两空。”
天亮后不久,大街上铺天盖地的马蹄声,吵嚷声,灰尘扬起,街上一片喧哗。
兄妹俩骑马绕着承恩侯府转了一圈,谢炎炎对谢勇说:“好了,下一处。”
谢炎炎唇角忍不住扯了扯。
呵!
谢炎炎淡淡地打量侯府,沿着小路,慢慢地月下走着。
姜霜急忙扯住谢炎炎:“贵妃娘娘做事还要你置喙?不要胡言乱语。”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谢炎炎连虚与委蛇都懒得再做,站起来就往外走。
两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着侯府接回去。
刑部奏报:皇甫府、熙王府、承恩侯府被盗,损失惨烈。自大秦成立以来,就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盗窃。
为替谢安淮还赌债,侯夫人竟然把二房嫡孙女以30万银两四处售卖。
“噗~”茶馆里的茶客,差点被呛着。
兄妹俩骑马去街上的饭店,点了包子,热腾腾的馄饨,吃饱喝足,打道回府。
马蹄声又响了一阵,来到月亮湖西岸的车马道。
次日,鸡叫四更。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日。
谢勇看看自己妹妹,一头雾水,至今也不知道妹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三辈子不开张,开张吃三辈子。
递上账册、书信佐证。
回到自家院子,谢勇看她眉眼淡淡的,问道:“娘呢?没一起回来?”
谢勇气得要拿刀去慈恩院砍人。
侯爷谢锦嵘的书房,竟然有个暗格。
“妹妹,你骑术行吗?”
“行。”
“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人人自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义侯世子谢安淮,欺君罔上,典当御赐神物,以大不敬罪论处。
然后,谢炎炎对谢勇说:“走吧,我们去吃早点。”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皇子结亲,皆由天子赐婚,不是吗?
大小姐还没进门,就要熙王拿出三十万两银子贴补侯府赌债。只怕,皇上追究下来,熙王和贵妃娘娘因此受罚,侯府人财两空。”
在慈恩院时,就有个人在暗中窥视。
这话出来,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谢炎炎拦住了:“你别莽撞,这么做只会吃大亏,我自有办法治他们。二哥,你要帮我个忙。”
谢勇带路,谢炎炎后面跟着。
街上再次陷入恐慌混乱。
王府守卫森严,周围50米内,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此时,这人就在暗处吐槽。
谢炎炎和谢勇依旧骑马,看似无意地绕着熙王府转了一圈,两人默契地看都没看王府的侍卫一眼。
【想拿将军势力为熙王铺路,还把将军嫡女卖给商户、傻子做妾】
房子位置很好,黑漆大门,门口两面风水石鼓。
老夫人拍着桌子骂道:“三丫头,你心里在琢磨什么别以为我不知。承恩侯世子,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厨房储藏室囤积的米面粮油、燕窝、肉菜,收了!
老夫人怒喝:“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姜氏,这就是二房教出来的侯府贵女?”
老夫人失控地摔了一个茶盏。
一起回府的还有谢安奉。
谢炎炎那张脸稚嫩,话却一针见血。
【贱人,明天就叫承恩侯府抬走,就算跟了傻子,你也是妾】
这肯定不是侯府的人。
天子下令,将侯爷谢锦嵘和世子谢安淮,痛打50大板,生死勿论。
博古架上的古董,樟木箱子中的金银珠宝、首饰字画,服装布匹,衣服鞋袜,人参虫草……
收了!
各房嫡庶子女全部叫回侯府。
平时一片祥和的朝堂,今天发生大地震。
老夫人头上青筋蹦蹦的,恨不得一掌劈死谢炎炎。
“贼不走空,这窃贼大概三辈子没出手了。”
武义侯谢锦嵘,尸位素餐,败坏官纪,贪墨枉法,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削去爵位,以贪墨之罪论处。
谢勇在一处街道停了马,拿马鞭指着白墙青瓦的大院子,小声说:“这就是承恩侯府,熙王的外祖家。”
【第一才女真好算计】
拂晓的路上行人不多,马蹄声敲在石板路上,“嗒嗒嗒”响得清脆。
绣衣卫命令侯府所有人,立即在前院集合,接旨。
城门紧急关闭,大理寺的衙役倾巢而出,凡运输队、马车、驴车,一律严查。
谢炎炎眸底寒凉,言辞犀利,把皇上都搬出来了,老嬷嬷是个人精,可不敢妄言天家事。
巳时三刻,武义侯府被如狼似虎的绣衣卫团团围住。
不顾老夫人的挽留,转身就离开了侯府。
“库房被搬空,就连厨房里柴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