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他的恐慌也是真的。
“不重要。”
季桑宁微笑着说道。
安思霖跌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她。
“你若是不要我们，你手中就只有不到二十个人，最后，最后又能留下几个呢？”他试图再挣扎一下。
“那与你无关。”
在季桑宁说话的时候，后面的周进试图逃跑。
季桑宁突然回头：“我让你走了么？”
“季桑宁，你不能杀我，不然......后果你......”
“烦死了。”季桑宁咕哝一声，手起刀落。
一颗头颅悄然滚落到周进的学员脚边。
徒留一具无头尸体还在喷血。
这一幕，可将这些没咋见过死人的学员们吓得魂飞魄散。
纷纷尖叫。
周进死不瞑目的头颅，眼睛盯着他的学员。
那名学员尖叫一声，直接晕倒了过去。
季桑宁，居然真的把周进杀了。
还捂着飚血的腰子的光头教官，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不轻。
他以为季桑宁只是说着玩玩。
没想到她真的敢！
天，那可是教官。
她说杀就杀了，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是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也不至于如此淡定吧？
那是个人，不是鱼。
“你，你竟然真的敢......敢杀教官。”
光头教官颤巍巍指着季桑宁。
眼角余光规划着逃跑路线。
“若不是我之前没想通，早在好几天以前，他就死了。”
季桑宁匕首还在滴血，目光转向了光头教官。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轮到你了。”
季桑宁舔了舔唇。
杀戒都开了。
就没必要畏畏缩缩了。
“我错了，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
“我以后，一定为你马首是瞻，我全部的学员都给你的学员让路，绝不会在考核上给他们造成一点阻碍。”
“只要你放了我。”
光头教官吓得快要哭出来。
没有哪一刻，他是如此绝望。
季桑宁的每一步，都像是死神跳舞时的协奏曲。
让他毛骨悚然，却又避无可避。
他，不想死啊。
“笑话，说得你的学员，真能给我的学员造成阻碍一样。”
都不是一个等级。
季桑宁也不想再跟光头教官废话。
光头教官还想反抗。
与季桑宁说话，本身就是转移季桑宁的注意力。
眼下找到机会，马上朝一个方向就逃命。
简直是用出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速度。
然而这都没什么用。
季桑宁还有分身。
两个分身直接将光头教官拦截住，一脚就将他踹回了原地。
“行，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光头教官嘴里喷血，颤抖着站了起来。
想要最后用命拼一把。
人快要死的时候，爆发力是惊人的，光头教官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再一次与季桑宁战斗着。
可惜，不是对手。
很快，他又被季桑宁一脚踹翻在地上。
光头教官终于绝望了，牙都打飞了几颗。
悔意弥漫在胸腔。
如果一开始，不来招惹季桑宁，不就不会赔上性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