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带着芍药行于府中小径,一边漫步一边暗思:
功德积分还不够抽奖。
这府里又哪有那么多的病号?
看来,还得去找便宜老爹。
林微微当即决定改道,去寻林儒海。
一刻钟后,林微微行至便宜老爹常驻之所——百草阁。
林儒海正神情落寞地,用药碾一下一下地碾着草药。
又到飙演技的时刻,林微微开心了。
“父亲,孩儿想为您分忧。”她走到林儒海身边,泪眼婆娑,眉宇间透出一缕对父亲的心疼。
林儒海闻言怔怔地注视着乖女儿,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心想这孩子今日怎么变得如此乖巧懂事,以往她从未主动找过自己。
“父亲,孩儿素日无事便潜心研习药理,孩儿想……随父亲济世行医。”林微微泪光闪烁,期待地看着林儒海。
眼见林儒海只是叹了口气,遗憾答复:“微儿,三月后你即将大婚,金枝玉叶的太子妃不可随意示人。”
林微微闻言一惊。
大婚?真要我嫁给那个马上就要不举的狗太子?
昨天那五针就是为了把他扎得阳痿。
狗男人浪得飞起,还硬不起来。
我脑子瓦特了才会嫁他。
老娘甚至想直接逃婚。
林微微越想越慌,忙收敛心神,盯着林儒海:“女儿常听有‘宁治十男子,不治一妇人,的说法。
若是宫里府中有女眷染病,父亲可否带上孩儿?我可戴上帷帽。”
林儒海闻言陷入了沉思。
微儿所言有有些道理。
长久以来,妇人的病症碍于男女有别,确实已经耽误了许多性命。
他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女儿的这个提议。
林微微见火候已到位,忙继续双目含泪,真情告白一番。
林儒海的神情从惊讶到悔恨到感动,
心中更是惊涛骇浪。
微儿,我的好女儿!
林儒海双目噙泪,颤抖着手递过一袋沉甸甸的银两,紧紧抓住女儿的手,满含深情与不舍,
低声叮嘱:“微儿,为父平日里冷落了你,但今日之事切不可太过神伤,以后你可是要入主东宫的。”
林微微连连点头,心中感叹:
这便宜爹爹真好。
我定会为您养老送终。
她又叹息一声!
我真的不想嫁给废物太子!
都说皇命难违,若是逃婚,怕是连累了这便宜老爹,还是得好好筹谋一番。
退了这个该死的婚约。
翌日。乌云密布,风雨飘摇。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丫鬟芍药撑伞立于门外,神色慌张:“小姐,老爷唤您。”
林微微一惊,这是有什么大事儿吧。忙走至镜前照了照。
然后满意地带着芍药往厅堂赶去。
林微微刚踏入厅堂,便瞧见林儒海眉头紧锁,神色落寞。
“父亲,可有要事?”林微微忙走至林儒海身侧,摸了摸案上的茶盏,温度刚好,然后递予林儒海。
林儒海接过茶,轻抿一口,叹气道:“贵妃染了奇症。
宫中传说她中了邪祟。也有说她中了诅咒。
先是无故小产,又是日渐消瘦,众御医出方皆无效。
今日女官又说贵妃身上出现了莫名红疹。
可贵妃玉体金贵,男医不易轻窥,为父想带你前去瞧瞧。”
奇病?邪祟?
林微微不禁陷入沉思。
毕竟她是21世纪唯物主义者,莫非在古代,真有邪祟的存在?
“父亲,若若也想去。”一道尖锐女声传来。
瞧着林若若闪现在了门口。
林微微挑了挑眉,这怕不是一条狗精吧,耳朵这么灵。
又有好戏看了。
林若若施了一礼:“父亲,微儿妹妹身娇体贵,打小一翻药书就喊困,昨个儿怕不是借了神草的力。
反倒是孩儿,每日勤于钻磨药理,不如,带孩儿去?”
这是要进宫啊!
自儿时便朝思暮想的皇宫,她可是一次都没进过。
这好不容易机会来了。
毕竟贵妃可是背靠将军府,能和她搭上关系。
以后嫁太子,哪怕是侧室,也能混个脸熟,多个帮手。
此等美事儿岂能便宜林微微那个贱人。
林儒海听后沉默片刻,回想往日种种,若儿所言也非虚。
瞧见父亲犹豫的神情,林若若又提议:“父亲若不放心,孩儿请求与妹妹比试一番!”
林儒海又沉思片刻,觉得兹事体大。
点了点头,表示此方案可行,
他示意二人在此等候,转身匆匆离去。
一刻钟后,林儒海终于回到了厅堂。他身后的小厮端着五杯茶盏。
听闻两位小姐要比试医术,各房姨娘带着丫鬟也都匆忙赶来,想来瞧个热闹。
都想看看素日里的废柴二小姐今日又要出什么洋相。
林儒海,坐定,开口。
“这五杯水中有不同药材,你们都来试上一试。”
微若二人均施礼应好。
林微微看了看茶盏,面朝林若若轻笑:“姐姐,你要先来吗?”
“妹妹是怕尝不出来?想先听姐姐的呢?”林若若拿着帕子掩着笑。
各房姨娘并不懂医术,
又开始低声议论。
“二小姐哪懂医术?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