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天的时候,在坊间,武眈偷听到了运货的时间。
听到他们说是,成玉马铺运私盐与矿石。
回去禀告李宣后。
他沉吟片刻,派了武耽和秀才让他们先是查了一番,没查到。
就开始蹲运货的时间。
结果拦下的货物,掀开一看是玉饰和精美玉器,说是要运往他国出售的商品。
武耽叹了口气,他觉得最近点背的很,出任务回来之后,太子交代给他的事情他一个都没完成,也是悲催。
不过还好,今天,他有秀才哥哥~陪着,挨骂也......
嗯?武耽刚臆想到一半,突然发现身边那么大一个人呢?直接空了。
秀才呢?
左右看去,只看到远远的一个秀才的背影,马上就快消失不见。
当即武耽就喊着:“等等我!”说着,立马运着轻功追了上去。
转眼天空如同被纱蒙了眼,黑夜当空闪着几颗稀疏的星星。
竹林幽深,这是出了京城附近的一个山头上,再远一些前方最近有几个打劫的,专门打劫京城出来的货物。
武耽与秀才的身影在这里出没。
“不是我说啊,秀才你这出京城这老远干什么,嗯?”武耽嘴里叼着一片竹叶,吊儿郎当的抱胸。
“找痕迹。”
秀才低头看着大路上,很多被压出来的痕迹,其中一个轮子的痕迹压的很深,似乎是装载了很重的东西。
“痕迹?”
武耽也跟着看,但地上的痕迹实在是太多了,看的眼花缭乱头晕的很啊,他晃了晃脑袋,手乱指着地上的痕迹,嘴里嚷嚷着:“看不出来啊,这不都一样?”
秀才看了他一眼,武耽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对自己无限的嘲讽,顿时咬牙攥拳:“你找到了?”
“嗯。”
秀才点头淡淡回复,也不废话,转头就顺着痕迹快速追了上去。
生气了!果然离开那么几天就和自己生疏了,跑的真快!武耽更咬牙切齿了,认命的追在后面。
利索的身影带走一片竹叶,叶子顺着风落在了眼前的棋盘上。
“你输了,父亲。”季行止摇着扇子,故作轻松的笑着。
季王爷哈哈一笑,将棋子打乱,看着眼前朝中人都赞叹不已的孩子,语气意味深长:“输赢只在棋盘,但你我在棋盘之外,行止啊,你还有的学。”
这话倒是叫季行止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如今就如同棋盘上的人,无法脱身。
那谁才是棋盘外的人?李宣吗?
不,怎么会呢?他与我一样,只是这棋盘上互相博弈的人。
从小父亲就喜欢拿李宣与自己比较,常常说他比不上李宣。
所以他拼命地学习李宣的为人处世与计谋,让自己也变的优秀。
难道如今在父亲眼里,他依旧不如李宣吗?
“父亲,我会是掌握棋盘的人,您看,如今您不是也下不过我吗?”
季行止笑着点了点被打乱的棋盘,轻松的回应着。
季王爷又是一笑站起了身,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既然这样,所行的每一步都要精打细算,很累的啊行止,你可以吗?”
像是关怀,又像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季行止捏紧了指尖藏在扇子后,不敢表露。
“当然可以。”季行止轻笑一声,宛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季王爷点点头,拿起一个酒杯递给了季行止,自己也拿了一杯,相碰后一口饮入口中:“那为父就拭目以待了。”
季行止也一口喝了,忍住喉咙的不适,咽了下去,露出微笑,他不喜欢喝酒,但他不能说不。
“你喜欢蒋姝?”季王爷冷不丁来一句这个,季行止毫不意外,父亲总会知道自己身边的事情,所以他会更加小心的谋划一切。
“是的,父亲。”
“蒋姝如今住在太子府,司空家的还有几分嫉妒,我看太子与她是迟早的事,你还是莫要去打扰蒋姑娘了。”
他的语气严肃,带着命令的口吻,很是强硬。
总是这样,太子的东西,他喜欢的,喜欢他的,一律都不让自己碰,为什么!?
季行止忍着心中不满,恭敬的回答是。
直到父亲走后,他依旧沉浸在其中,蒋姝他一定会得到的,为了蒋家手里的兵符,和看到李宣那张失望而痛苦的脸。
竹林深处,季王爷藏着身子,暗暗看着握紧拳头怒而不发的季行止笑了,就是如此,行止啊,在愤怒一些吧,也不枉为父教导你成人之苦。
另一边蒋姝潜入太傅,翻进了司空静姝的卧室。
看着对方沉睡的面孔,蒋姝突然来了兴致。
她可没忘了今日白天司空静姝想抽自己的事情呢。
蒋姝脸上带着坏笑,从屋里转了一圈,拿了几样东西,手上快速的飞舞着,接着拍拍手放回原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见蒋姝没了身影,李宣飞身进去,看见了司空静姝脸上的老虎图案,眼角一抽,无奈的摇了摇头。
转而继续跟在身后。
却见蒋姝辛辛苦苦的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小乞丐出来。
蒋姝这边抱着只有微弱呼吸的小男孩,对方一动不动,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你辛辛苦苦跑来太傅院内,就是为了救他。”
蒋姝对于突然冒出的声音并不惊讶,抬眼看向站立在月光下,一身白衣如雪的李宣,转而命令道:“表哥来了,那就帮帮我吧。”
只是这语气中依旧和往常一样似乎楚楚可怜,但那面容却十分平静。
李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