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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1(1 / 2)

岁逢春被绑在那祭台上,火焰在周围大到要将她吞噬。

它顺风而上触碰到手臂,轻摸她的脚踝,一点、一点将她淹没。

起初并无痛感,随后一小会被灼伤处开始出现火辣辣般疼痛。

岁逢春被她拉入识海蛊惑,无法睁开双眼,只能听到稀稀疏疏议论声直直撞入她耳中。

根本无力反抗,她多希望在这一刻失聪,或许这样就再也听不到他们所谓正直言论了吧。

“哎!你们知道吗?就是她。”

“真是恶心,害人精。”

“这就是活该,不详就是不详。”

“会医术又怎么样?我呸!”

她讲完还往骇人火焰中吐了口痰,一副副正义模样,竟让岁逢春有些看不清他们的脸。

他们嘴里那些话,被识海中那个人,反复在脑中回放。

岁逢春猛然陷入无尽黑暗,识海中反复的蛊惑声,身体的灼烧感,让她努力挣扎试图摆脱。

可他们见她被烈火包围得如此难受,竟开始嘲笑起来。

岁逢春实在是控制不住,一直被压制着那股魔气带她冲破了束缚住地绳索。

他们惊呼,拼了命往焰火中扔柴火。

“你看我就说她是妖魔吧!”

“大家快扔,烧死她,烧死她!”

“她爬起来了,快扔!”

“啊!她她她——”

岁逢春踉跄站起身呆愣在原地,感觉不到一丝刚才的疼痛。

扔向她的木块、石块像斜着下的雨,“砰”“咚”“当啷”。

不知是谁,将家中做饭用的锅勺都扔了上来,重重砸在她额边。

力道大得将她逼退了两步,一股热流从额间滑落,她手抚上额边一摸温热的黏糊糊的。

再次抬眸望向他们时,远处那白衣女子乘坐轿辇缓缓向这边过来。

原来是她!

岁逢春生在景国最混乱的时候。

邻国进犯连夺下好几座城池,大家伙纷纷逃向京中方向。

她母亲也是其中一员随着大家一起逃到李家庄,村民好心腾出许多空地供他们休息。

夜里岁母疼痛难忍,村中稳婆跑来帮助她生产。

只是不幸的是她刚落地,恰好地龙翻身,刹那间地动山摇。

跑得慢的早已掉入地上裂开的地缝中,周围求救声早已被地龙翻身声掩盖住。

不过就算听到也并没有用,大家都自顾自在逃命,哪有闲工夫去理会他人。

岁母拖着虚弱的身子抱着她逃,实在是跑不动了,躲到了两块大石头中间的缝隙中间。

她待躲着的地方恰好坍塌,形成了一个小洞穴。

等到一切都归于平静后,已经是好几日过后。

官府派人来救助时,听到了她的哭喊声。

将她与母亲救上来时,她早已断气,她将岁逢春死死护在怀中。

官兵将她从母亲怀中带出来时,发现她手腕干枯血迹,还有岁逢春嘴边同样残留的血迹。

那场景让人不禁动容。

将她救出后,他们将她送去了临镇永川镇那里的善堂。

里边自然也有李家庄的老弱妇孺,知道她就是李家庄出生的那个孩子后。

他们纷纷叫唤她不详。

从小他们就不喜岁逢春,她当时天真的认为只要她再多干些活。

崔姑姑她是不是也会像其他小伙伴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给她讲着故事哄她入睡。

事实证明,她看都不看岁逢春一眼。

他们总用一些她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有些甚至还笑,与他们同行的好友悄悄耳语。

岁逢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笑起来很奇怪,只是每次都与他们茫然呆呆对视。

等到她再长大一些,好像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了。

因为他们叫她不详,不详是不好的意思。

可她有自己的名字,官兵大叔当初从她襁褓中寻出那字条上写着岁逢春。

他们从不唤她名字,慢慢地她已习惯了。

每次崔姑姑带他们坐秋千时,都会给他们推。

那边传来欢声笑语,她总独自坐在与他们一墙之隔的石块上听着。

手中握着那断开一半的竹蜻蜓,仿佛她也坐在秋千上,摇啊摇啊。

转眼间她已年满十五,与她岁数相仿的姑娘都已出嫁。

善堂也快不能再收留她,她好像又没有家了。

她收拾东西背着小包走的那天,站在门口以为会有人来送送。

果然还是她想太多了,他们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送。

她摇晃头,不再多想。

“天大地大,四海为家。”

一路上她一直念叨着这句话,也不记得是从哪听来的了。

她走过官道,穿过田间,路过山谷溪流。

没有盘缠她便自己寻找吃食,拿着竹筒喝山泉,爬着高树采果子。

下河摸鱼,上山抓鸡,自由得像只快乐的小鸟。

这日在出门寻吃食的路上,她遇到一位昏倒在路旁的男子。

将他扛到了她发现的一处破旧小竹屋,那是她现在的家。

给他喂水后,岁逢春双手撑脸,蹲在一旁仔细瞧看他眉眼,过了很久他才慢慢悠悠醒过来。

男子睁开眼便看到她如此,先是愣住几秒,随后耳根子有些发红。

“喂,你怎么会晕倒在路旁?”

他双手撑在后,虚弱起身,“我不慎毒发才晕倒在路旁,今日救命之恩还多谢姑娘。”

岁逢春目光不自觉落到他脸上,这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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