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怀疑的对象
见秦殊不说话，雷震便询问道：“殿下心里是有什么疑虑吗？”
秦殊微微摆手，岔开话题说道：“雷大人，关于当年母后遇害一案，你们司天监都查到了哪些线索？”
雷震轻叹一声，道：“说来惭愧，当年案发后，司天监把坤宁宫上下人等全审了一遍，却都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而且陛下在盛怒之下，将那些宫女太监斩了一批又一批，当年在坤宁宫伺候之人，已经没有半个活口了。”
“这么说来，当年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这些年我们司天监一直都在暗中追查此事，只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罢了，而且陛下时不时的也会过问此事。”
秦殊摸了摸下巴，稍作沉吟之后，便若有所思的问道：“雷大人，以你的实力，若是夜闯后宫，有把握不被人发现吗？”
雷震面露疑惑，但还是如实说道：“后宫禁卫森严，且不乏大内高手坐镇，即便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太子殿下，你这话是何意？是怀疑当年杀害皇后娘娘的凶手是我师父？”
话音落下，顾雪见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
雷震脸色一沉，责备道：“雪见，不得无礼！”
顾雪见忿忿不平的道：“师父，他这摆明了就是怀疑你，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
“放肆，还不快快给殿下道歉！”
“我就不，他凭什么怀疑你啊，就凭他是太子么？不过是待废的而已！”
“你……我看你是想气死为师！”
雷震气得胡子都直了，朝着秦殊拱了拱手，满怀歉意的说道：“殿下恕罪，雪见这丫头从小就被老臣给惯坏了。”
秦殊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雷大人言重了，其实本宫方才如此问，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后宫的防卫而已。”
雷震感慨道：“后宫的防卫自然森严无比，而且实不相瞒，其实老臣至今仍想不明白，行凶之人是如何躲过后宫如此严密的防卫，来去无影的。”
秦殊忽地意味深长的说道：“强如监正这般的高手，都无把握能做到悄无声息，然而当年的凶手却能做到。这是否可以说明，此人的实力比你还要强上许多？”
雷震还未回话，顾雪见便嗤之以鼻的道：“大炎境内还有比我师父还强的存在？太子殿下莫不是在东宫待久了，有些孤陋寡闻了吧？江湖上谁人不知我师父天下无敌！”
雷震郑重其事的说道：“雪见，平日里为师怎么教你的？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不在少数，谁又能宣称天下无敌？江湖当中比为师还强之人肯定有，只不过人家隐于乡野，不喜争名夺利罢了。”
顾雪见努了努嘴，没敢反驳。
“殿下，雪见这丫头说话就是如此没有分寸，倒是然你见笑了。”
“没事，其实本宫以为，实力比你还强的人或许有，但绝对不超五指之数，而且那等高人，岂会潜入后宫杀害本宫的母后？
所以本宫思来想去，那人实力定然不可能在你之上，然，对方却能来去无影，那有没有可能，他本就可以随意的出入后宫呢？”
听到这话，雷震面露惊讶的问道：“殿下的弦外之音，是想说凶手一直以来都潜伏在后宫，伺机出手？”
秦殊反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能解释得通么？”
顾雪见忍不住附和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更愿意相信这点。”
雷震却缓缓摇头，“这不大可能，能进入后宫的，不管是陛下安排的那些大内高手，抑或是太监宫女，全都是登记在册的。
而且他们身份也都必须经过司礼监以及我司天监核实，确定身份背景清白方能进入后宫做事，所以那凶手不可能在老臣的眼皮子底下混进去。”
秦殊皱了皱眉，喃喃道：“若是如此的话，那想要查清当年之事怕是千难万难了。”
“是啊，当时老臣率领司天监与大理寺追查此事，但都一无所获，就更别说现在时隔数年之久了。想要查清当年之事，除非将昨夜杀害大理寺差役之人抓拿归案，否则必然无比困难。”
顾雪见淡然说道：“师父你放心，咱们司天监和大理寺的人都倾巢而出了，只要对方还藏在城内，就必然能将他给揪出来。”
听到这话，秦殊却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见状，顾雪见挑眉问道：“太子殿下摇头是几个意思？是想说我们司天监没有把人揪出来的本事吗？”
“本事嘛，自然有，只不过你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找人？对方高矮胖瘦，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人海茫茫，你们怎么查？”
顾雪见不服气的道：“反正只要是可疑之人，咱们便把他给逮回来，是不是凶手，一审便知。”
“凶手极有可能是天境强者，就凭你们派出去的那些人，抓得住对方？”秦殊说出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顾雪见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雷震神色一动，询问道：“太子殿下，敢问你是否有什么妙招？”
“妙招没有，本宫还是那句话，与其漫无目的去搜查，倒不如把重心放在后宫人员之上，再摸排一遍，也不是坏事吧？”
“倒也在理，那老臣这便入宫去请旨。”
见雷震真要出门，顾雪见急了，“不是吧师父，你真听他的啊？他成天只知道沉迷酒色，与其听他的，倒不如好好的审问一下宁王呢，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胡闹，宁王殿下虽然被暂押天牢，但没有圣上的旨意，谁敢造次！”
顾雪见撇了撇嘴，没有接话。
秦殊站了起来，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