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一咬牙，直接把衣服丢进了茅坑。
裤子上也沾染了流淌下去的尸水。
若非要光腚，他们甚至要把裤子丢掉。
兄弟俩捣鼓了半小时以上，总算是走出了厕所。
看到兄弟俩光着膀子，刘海中瞪大了眼睛。
“你们的衣服哪里去了？”
“爸，衣服上全是尸油，太臭了，我跟哥洗了半天，一点没洗掉，实在忍受不住，只好丢了。”
刘海中顿时咬牙切齿。
“你们两个败家子儿，衣服多贵啊，居然直接丢了，你拿回家，让你妈用肥皂洗干净不就得了，真是气死人。”
“好了，待会儿买了肉，你们就不要吃了。”
一听这话，兄弟俩顿时不乐意了。
遭了那么大的罪，好处居然没有了？
这哪儿成？
“爸，你也太不地道了。”
“就是，当初就该让你也背一下贾张氏这死肥猪。”
就在他们父子仨斗嘴的时候，工作人员出来通知，说尸体已经火化完毕，让他们领回去。
为了省钱，刘海中直接扯了一张白布，用来包裹骨灰。
“爸，你是不是少买了一张白布？”刘光福一脸疑惑。
刘海中直翻白眼，“你们傻啊，他们是祖孙，生前不和，死后以和为贵，我把他们的骨灰撞在一起，也算是替他们化解矛盾。”
刘光福谁都不服，就服他爹。
不过这次，他们觉得刘海中说的是。
反正都是一家人，混合在一起，省时省力。
收拾好骨灰，刘海中让刘光福抱着骨灰往回走。
一路走，刘海中一路盘算。
火化的时候，花了手续费2块多，剩下的钱差不多近十元。
这可能买好几百个鸡蛋了。
要是买肉的话，也能买下不少。
当然，前提是后面不要再花钱。
可是一想到还要给他们找坟地，刘海中就有些抽搐。
埋葬花费的钱可是不少，选坟地要花钱，请人挖坑，又要花钱，这样下去，这钱说不定还不够。
而此时，刘光福心里也是越来越郁闷。
遭了那么大的罪，恶心到了极点，父亲的承诺的东西看来是无法兑现了。
以他们对刘海中的了解，事实多半如此。
刘光福越想越气，直接把骨灰塞到刘光天怀里。
刘光福心里憋屈，刘光天又能好到哪里去。
抱了一会儿骨灰，他就有些不乐意了。
关键是，随着进城，人也越来越多，他们俩光着膀子走在马路上，引来不少人注目。
两人都是年轻人，正是好面子的年纪。
这下他们才意识到，虽然尸臭恶心，但光着膀子也难受。
尤其怀里还抱着一个诡异的白布包裹。
不少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这让兄弟俩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回去。
在这种心态下，兄弟俩加快了步伐。
而刘海中此时也是心情复杂。
他已经想了个损招，回到四合院，就说临时去找，没有找到坟地，先把他们的骨灰放到贾家宅子里面安放。
如此一来，就能把安葬费省下来。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再说呗。
刘海中倒是打定了主意，然而光福兄弟就不那么爽了。
他们因为谁抱骨灰的事情，已经开始推诿。
走到护城河的时候，兄弟俩更是差点打起来。
这一推脱，没拿稳，白布散开，顿时骨灰就倾倒了下去。
一阵风过来，骨灰瞬间蔓延到了周围，只有几块没有烧化的骨头还看得见。
看到这一幕，刘海中顿时傻眼了。
骨灰都没有了。
这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这可怎么整？
时间仿佛停滞。
好一会儿刘海中才反应过来。
怒气冲天的他，伸手就打起兄弟俩来。
“让你们闹，让你们闹，这下咋整？”
刘光福苦逼道：“要......要不我们下去收集回来？”
“能收集吗？你自己看看，像面粉一样，随风吹散了。”
这时，刘光天道：“爸，还有些没有烧化的骨头渣子，我们可以收集的。”
“收集你个头，这么一点渣子，有用吗？”
“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那您说怎么办？”
就在这时，刘海中突然想起，之前秦淮茹的尸体丢弃在护城河，被发现后，还处罚了贾张氏。
是以抛尸罪处罚的，自己把他们的骨灰抛弃在河道，跟抛尸罪有什么区别？
会不会被人发现，然后找到自己头上？
虽然骨灰大部分已经散落，但是很多骨头残渣还在。
尤其是头顶骨，颌骨，腿骨，还能清晰的分辨出是人的来。
“这样，你们两个败家子，赶紧下去，把骨头残渣踩到垃圾下面去，免得被人发现。”
兄弟俩连忙下去捣鼓。
好在多数都变成了飞灰散落不见了。
一点骨头渣子，倒是很快就处理干净了。
兄弟二人爬上河道。
“爸，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刘海中看了看周围，突然，他的眼睛落在花坛上。
“你们去挖点土包了。”
刘光福瞬间懂了父亲的意思。
“可是爸，万一要是被人发现......”
刘海中瞪了刘光福一眼，“你傻啊，这又不是吃的，谁会去看骨灰？”
刘光福傻笑：“这倒是。”
用泥土代替骨灰，外观看起来差不多。
刘海中拿出手指，放在鼻孔前面搓了搓，然后又吸闻了一下。
“泥土换骨灰，这样更好，放到贾家不瘆人，等我回去，就谋划一下，把贾家的房子弄到手，这样你们兄弟一人一间，有了房子，就可以娶媳妇。”
一听这话，兄弟俩顿时眼前一亮。
这么多年以来，父亲对他们不是打就是骂，这次总算是替他们考虑了一回。
刘光福兄弟俩都不得不佩服父亲的计策。
用泥土代替骨灰，关键是不瘆人。
贾张氏的房子住进去，也不会让人不适。
幻想归幻想，然而真的能够鸠占鹊巢吗？
“爸，事儿是好事，可我们真的能够占有他们的房子吗？”
刘海中抹抹下巴：“我现在是一大爷，四合院我说了算。”
占有贾家的房子，这只是其中一个好处。
他可不相信，贾家没有留下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