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慈高出一头,也比他壮实、年轻得多。和滑稽、矮小的仓慈比起来,张就更像是一个太守,一个大汉的官员。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就对仓慈简直就是言听计从,一点执拗的空间都没有。
“末将明白。”
仓慈点了点头,说道:“马将军虽然生性鲁莽,但他久在凉州,对西域之事不懂也没有什么不妥。他不喜欢胡人、胡食,那就不要准备了,从此处观之,这马超将军至少是一个正直之人,今后,咱们吃什么就给他准备什么好了。”
“哦,糟糕!”张就一拍大腿。
仓慈问道:“怎么了?”
“马将军不喜欢胡人,不知道会不会喜欢胡女啊?”
“什么,你连那个也安排了?”仓慈皱着眉头。
张就伸出一个剪刀手,仿佛在特别萌的表示胜利。王允正奇怪,怎么这个手势大汉就开始流行了?这不是丘吉尔和阿拉法特的发明吗?
“嗯,而且准备了两个!”张就说道,王允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该死,快去把人拦住啊!”
随后,只听到后院传来马超的一声怒吼,“滚!都给我滚!”
张就缩了缩脖子,道:“看来不用我去拦了,马将军已经把人给轰出来了。”
仓慈捂着脸坐在地上,喃喃道:“唉,这可怎么办啊?”
张就道:“太守,要不,就把那笔钱交给马超就是了。”
仓慈抬起头,厉声说道:“那怎么行,那是我对敦煌百姓的承诺,人无信不立,况大汉太守乎?”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十来年没有受过税了,你现在要征税?”
仓慈勉力站了起来,道:“唉,除了去讨去要,这有什么办法呢?好在我和敦煌的一些富商还有些交情,百姓也信得过,想想办法,总可以要到一些钱的。”
张就道:“太守,这太委屈你了!”
仓慈摆了摆手,道:“有什么委屈,为国戍边而已。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
说着,仓慈就摇摇晃晃往外走,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喝多了葡萄酒。
临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对王允道:“司徒先生通晓大理,让你见笑了。”
王允一边擦嘴,一边说道:“我就是个蹭吃蹭喝的,谢过太守了。”
仓慈笑了起来,道:“对了,司徒先生,如果你的商队中有盐、铁、漆器等,尽可以在敦煌出手,获利应该不少。但是如果有丝绸的话,听我这个太守一句,干脆藏起来,当然,最好还是烧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