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好喝吗？”
林温闻言点了点头，“还可以。”
陆知言就凑过来喝了一口，“嗯，挺甜的？”
“确实。”
等林温反应过来，耳朵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卧槽，这，不太好吧。
他看向陆知言，陆知言察觉到他的视线，歪了歪头，像是在问，怎么了？
林温摇了摇头，他难道能问陆知言为什么突然凑过来喝自己的奶茶吗？还是要说刚才的行为不太好，是不是属于间接接吻？
但两个大男人喝奶茶确实算不了什么，一起喝一瓶水的多了去了。
而且自己是直男。
钢铁直男。
虽然不清楚陆学长是不是gay，但自己铁定不是。
当即放宽了心。
林温摸了摸耳朵，灼热的温度降了一点点。
邻桌的女生恰巧看到了这一幕，还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自己的姐妹，眼神简直就在说，我磕到了真cp。
好激动！×3
如果这都不是爱情，我真的倒立洗头。
林温舔了口奶盖，“晚上学长还有事吗？”
陆知言笑了笑，“公司有点事情。”
“哦。”
“怎么？舍不得我？”
林温差点一口奶茶没喷出来，“没有，您忙您的就行。”
陆知言闻言没说话。
两人离开奶茶店，散了会儿步。
这时候已经没下什么雨了，太阳从云层一角钻了出来，露了点缝隙。
林温接了个电话，眼神示意陆知言自己去接个电话。
“有话快说，我没时间。”
尽管离得远了点，林温的声音也有点小，陆知言还是听到了一两句。
他感到诧异，他从来没听过少年这么冷漠的声音。
以及这么差的态度。
像是被冰冻住了的声音，没有语调，丧失了少年的活泼灵动，只剩下平铺直叙。
“小温，最近还好吗？”
很温柔的声音。
是柳明秀的声音。
林温听到这个声音，反射性地感到不适。
“什么事？”
“是这样的，你爸爸喊你回家吃饭，上次的事情他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你爸年纪大了，回来吃顿饭把误会说开好不好？”
“你也是个大人了，不要动不动就发小孩子脾气。”
“我相信你妈也不会想要看到现在这个局面的对吗？你是个乖孩子……”
“别提我妈。”
林温冷着脸打断了柳明秀的话，“我早就和他，哦不，是和你们家没关系了。”
“你们要吃饭关我什么事？”
“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们磕个头表示感谢，说你们五年前把我赶出这个家门然后现在让我吃顿饭算好的了。”
“别这样说。”
“我不需要你的故作怜悯。”
林温能清楚的听到林刚砸杯子的声音，杯子碎了一地。
“别回来！让他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别生气，小温，你也知道你爸不是故意的。”
“别喊我小温，我们并不熟。”
林刚的声音大的让林温都觉得吵，“没错，我的确没打算回来。”
“别再打过来了。”
林温一下按断通话键，挂断了电话，果断把这个电话号码拉黑了。
他闭了闭眼，杯子被打碎的声音仿佛还浮现在耳边。
“怎么了？”看他挂断电话，陆知言才走过去轻声询问。
林温调整好情绪，对陆知言笑了笑，“没事，接了个骚扰电话。”
眼角的红色暴露了林温此刻的真实情绪，陆知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心情不好可以说出来。”
“没有，学长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学长再见。”
林温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直到消失在了陆知言的视线里。
陆知言才打电话，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上次查过的资料，“陈子维，上次的报告单独整理过来发我一份。”
维哥表示很无语，“老板，我昨天晚上不是发过了吗？”
陆知言顿了顿，“不合格，整理一下再发一份。”
“好的。”
简直是人性的泯灭，昨天整理报告到凌晨两点才睡的陈子维已经想毁灭世界了。
自己的老板为什么这么不会做人？
陆知言挂断电话，回到车上，点了根烟，但是没抽，任它燃烧。
慢慢会想起上午教授老头和自己的对话。
“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老头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还行。”
“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他差点都忘了这老头最爱打听，简直校园八卦之神。
不过自己还是说了实话。
“前两年没遇到，最近碰上了一个。”
“下手了吗？”
“没，”他只记得自己一脸不耐烦。
“一把年纪了瞎打听什么？”
“你歧视我们校园百事通，我也没瞎打听，就操心你一个了。”这老头还挺会装可怜。
“所以你单相思。”
“对，没错，我是单相思，还没打算正式追，不舍得。”
“哦～”
“有个人陪着挺好的，你这两年也不容易。”
“之前看你性格太冷，老师我觉得你可能会单身一辈子。”
自己没接什么话。
最后拿了东西，才回了一句，
“走了。”
陆知言看着眼燃尽，打开窗户，散了散烟味，心里腾升一股燥意。
在他心里，林温就是一块宝石，太用力会被捏碎，太温柔了，宝石身上自带的棱角又会割伤他和自己。
这股燥意生的的更加明显，甚至无端放大，尽管知道目前对于林温来说，自己仅仅是一个认识的朋友，还没熟悉到可以说出一切的关系。
正是因为这些自己才会这么烦躁。
保持现在这个距离不好吗？
陆知言听到自己内心的回答，“还不够。”
他关了车窗，恍然才听到雨点砸到车窗发出的沉闷响声。
太阳又躲回云层，阴云再次密布。
回到画室的林温，拿开刚刚画的画像。
调好颜料，又开始一笔一笔上色，刮取颜料，眼神沉浸。
画了很久，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