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继续调动进山的鬼子。我命令炮团利用重炮向鬼子和公安军轰击。
一时间,漆黑的夜幕被闪烁的火光映亮。两门105野战炮,三门155口径榴弹炮一起向山谷怒吼。
几十发炮弹在石头村和山谷中公安军的营地爆炸。
将寂静的夜晚震醒。
公安军和日军再也不能安眠,借着火光,我在山上看着敌军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爬来爬去。可是由于我们直属营战士并没有动,他们想要发动攻击,却找不到目标。只能气急败坏的原地打转,防备自己的营地也遭到大炮的轰击。
在石头村的日军指挥所被轰击后,立即撤出了这个舒适的窝。只留下数十具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尸首。
缓过神来的日军立即派遣部队向炮兵阵地摸去。
但是,炮团早已经把轰击石头村的两门野战炮撤走。
在靠近大沼泽的榴弹炮阵地。
刘易斯不甘心这三门重炮白白落在敌人手里,他组织炮团战士将三门大炮推到大沼泽中,以待日后有机会再打捞上来,继续使用。
没了炮的炮团战士并没有就此撤出战斗。
几十个炮兵拿起步枪和卡宾枪,埋伏在重炮阵地附近。
当一伙儿公安军在日军的驱使下,摸索过来的时候,炮团战士对那些公安军一顿猛打。将那伙儿公安军打得屁滚尿流,爬在树林草丛间动也不敢动。
刘易斯这才解了恨,带着炮团战士悄悄撤离了阵地,找我们来了。
这是公安军和日军进入山谷后与我们独立旅的第一次较大规模的战斗。
战斗以我们炸死炸伤了几十个日军和上百公安军结束。
当清晨的薄雾散开之后,借助望远镜的观察。我在石头村内已经看不到鬼子和公安军了。
“日军知道我们的炮兵对石头村的地形极其熟悉。再也不敢大模大样的把营地驻扎在这附近了。”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警卫排长瑞德高兴的说。
随着新的一天的开始,鬼子开始向山谷两侧布防。
他们占据了一些险要的高地。以便控制住山谷内的安全。
望着日本人由低至高,由远及近构筑的防御工事,我不仅暗暗称叹。
这些日本兵的确是非常熟悉山地作战。从他们构筑的阵地来看,远近火力点互相交织纵横,支援配合。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因为我并不在意他们占据山谷。
日军最终的目的是寻找独立旅的主力并消灭之,一劳永逸的解除后患。
但是我们偏偏隐藏在山林中不露面。
只是利用袭扰的形势证明我们的存在。
无论从战争形势还是物力资源上看,日军哪怕在山上修筑了铜墙铁壁般的堡垒,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只是,鬼子的这般严密的防守令我们袭击山谷中的鬼子变得更加困难。看着那些鬼子兵和公安军在山谷两侧的高地上忙碌。
我陷入了沉思。
直属营的战士也变得焦躁起来。
这时,从山口那边的侦查哨传来了消息。
鬼子在山口外的部队也开了进来。
令我惊讶的是,他们还驱逐来一千多当地的老百姓。
“鬼子想要干什么?”炮团团长刘易斯纳闷的问我。
“他们一定是想过大沼泽。那些越南老百姓,就是为他们铺路搭桥的。”我皱着眉头说。
“哼,这些鬼子可是够坏的!恐怕这些老百姓活不了了。”刘易斯恨恨的说。
刘易斯曾经在菲律宾被俘。被逼迫着为鬼子在丛林和沼泽中修路。日本人对那些修路的百姓和战俘连水都不愿意给。而且稍有不从,轻则打骂,稍不留意就用刺刀和子弹杀掉。
所以每天死个百八十个人是正常的。
这些被逼迫来替鬼子兵当苦力的越南农民都扛着工具,步履蹒跚,看来在路上已经受尽了虐待。
现在他们混杂在日军中,要想打日本鬼子,恐怕就会误伤到他们。
想到这里,我不禁发愁。
从山口到大沼泽足有四五十公里的路。而且尽是难走的山道。
这些民工又渴又饿,就算能坚持到大沼泽那边,恐怕也要走两天。途中,说不上要死多少人。
我们直属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老百姓被日本鬼子祸害。
“旅长,怎么办?日本鬼子想用这些越南人的尸体铺一条到密营的路。万一.......”瑞德着急的看着我。
“不能让鬼子得逞!瑞德,你选一些人,跟我混到那些老百姓里面去,把他们救出来!”我下决心说。
“旅长,这件事交给我去做就行了。”瑞德见我又要亲自去最危险的地方,连忙说道。
“不,我好久没打鬼子了。呆得手直痒。现在正好下山去活动一下筋骨。”我把肩膀一振,骨节嘎嘎作响。
很快,瑞德从警卫排和直属营带来了二十几个越南本地的战士。
他们本来都是我们从当地招来的战士,见自己的乡亲们被日军押着去填坑,早就恨得咬牙切齿。
“大家都换上本地的衣裳。带短枪和手雷。准备跟我行动。”我说着也脱下军装,找了件土布衣裳穿在身上,又带了两支手枪在身上。
瑞德虽然不是越南人,但是作为我的贴身警卫,他不放心我。坚持要跟我一起行动。
我让刘易斯指挥我们这组分队。然后带着这二十几个人悄悄下了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