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和南越游击军的频繁活动,日军将下江县和宣化县化为治安重点戡乱区。并派遣了一个旅团的鬼子前来围剿我们。
在敌我力量相差悬殊的情况下,为了保存我们的有生力量,我做出了向老挝方向撤离的决定。
而陈校长也命令南越游击军第一营转入地下活动。
“我们撤离这里不是再也不回来了。而是为了拉开日军的战线,更好的消灭他们。总有一天,我们还会杀回到这里。”我对南越第一营的战士说。
“李团长,把文秀带上吧。她是个女孩子,跟着我们打游击太危险。”临行前,阮村长拉住我的手说。
“好吧。阮大叔,请放心,我会保护好文秀的。”形势紧迫,容不得我多解释。另外,南越游击队中没有女人,阮文秀一个人跟着游击队的确目标太大。
我把阮文秀安排到苏珊娜的卫生队中,让她跟随我们一起行动。
自从上次阮老爹当着她的面给我提亲。阮文秀就一直躲着我。
我知道这并不是阮文秀看不上我,而是她骨子中中国女孩儿特有的羞涩。
为了保护当地群众,防止日军对他们进行报复。
我允许那些村民跟我们同行“避难”。
但是那些山民十分单纯,认为只要我们撤离山谷,不在这里打仗,日本人不会伤害无辜的他们。
我见说服不了他们,也只好作罢。
并命令后勤部队临行之前,给他们留了一些我们带不走的日用品和粮食。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不等日军攻击我们,命令部队在阮晋勇兄弟们的向导下依次向沼泽方向撤离。而我率特务连作为后卫走在最后。
阮晋勇和李景龙两人坚持和我同行。
当我走近大沼泽地的时候,面对眼前的情况颇为感慨。
李景龙他们为了方便毫无经验的美军穿越这片无人区。已经在安全通道两边设置了许多挂了布条的路标。
因为先头部队通过时,携带了许多诸如大炮和重机枪等重武器,所以战士们随身携带着木板和树干,在泥泞的沼泽地最难过的地方铺路。
本来亘古死寂的大沼泽里,多了许多人为的痕迹。
“日军也会循着这条路来找我们的!”我说。
黑泽也担心这一点,他立即命令特务连的战士们拆除这些木桥。
但是我却制止了他的命令。
“兄弟,你说这里有鳄鱼潭。离我们这里有多远?”我问阮晋勇说。
“再往前走,过了这里,就是鳄鱼潭了。”阮晋勇和李景龙指着我们的前方说。
“留着这些木料,让日军追我们。把那些路标拔掉!”我果断的说。
黑泽从我的话里已经猜测出我的意思,眼里饱含着兴奋的神色。
“晋勇兄弟,我们要把日本人引到鳄鱼潭里去。让那些鳄鱼替我们对付他们,你看有没有可能?”我满怀期待的看着阮晋勇和李景龙。
“当然能。大哥,你领着队伍先走,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兄弟几个。”阮晋勇毫不犹豫的说。
“不,我们一起去!”我坚决地说。
虽然阮晋勇和他的兄弟熟知水性,但毕竟鳄鱼是凶猛残暴的生物。鳄鱼潭中有成千上万条野生鳄鱼,阮晋勇和李景龙他们肯冒险去那里,实在是忠勇之极。我又怎么能让他们独自去冒险!
阮晋勇见我如此仗义,也是十分高兴。
在阮晋勇和李景龙的带领下,我带领特务连战士向鳄鱼潭方向走去。
沿途,我们并没有留下特殊标记。但是我也没有让战士们消除掉我们通过时的痕迹。
日本人生性多疑。
他们见我们撤退时有两条路。一定会认为我们搭建木桥和插着路标的路是迷惑他们的。反而会沿着我们走的这条死亡之路追来。
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
这时,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在泥潭和死水潭中有大大小小的鳄鱼趴伏在里面。
这些鳄鱼像沾满泥土的一截截的原木一般,慵懒的晒着太阳。
听到我们过来的动静,都睁开灯泡一般的眼睛,瞄着我们。
“现在是白天,鳄鱼都在睡觉,只要我们不弄出太大的动静。绕着它们走,鳄鱼不会攻击我们。”李景龙提示着我们说。
为了让我们放心,他走在队伍前头,一面用古怪的手势和步伐安抚着那些被惊醒的鳄鱼,一面替我们引路。
我和战士们也踩着他的脚印,轻手轻脚的跟在他的身后。
虽然李景龙告诉我们鳄鱼不会攻击我们。但是我和特务连战士的心理也十分紧张。
毕竟这些大家伙都是凶猛的肉食动物。
而且数量之多,让人汗毛倒竖。
阮晋勇一直握着短刀贴身保护着我。
我送给他的那支手枪,他反而不怎么用,而是十分珍惜的用布包好,贴身带在腰间。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着鳄鱼潭的地势和其他自然情况。
这个大烂泥塘子足有十多公里长,几公里宽。
由于常年积满了水,大树不能在这里生长,只有泥塘高处,长着一丛丛小树。倒想是一个人光头上长了癞一样。
我们时而在齐膝深的烂泥和臭水塘中穿行,时而又上到长满青草和小树的土丘上。
一路上,那些鳄鱼哗啦啦钻进水里的声音,和在烂泥里打滚的动静时常让我们心惊肉跳。
“既然大哥想让日本人吃点苦头,那么我就帮他们一把。”李景龙说。
他向我要了一些水壶罐头盒之类的东西。然后把这些东西挂在鳄鱼经常出没的树枝上和草坡中,伪装成我们曾在这里休息的样子。由于大沼泽中树木稀少,很远就能看到这些东西。
那些鳄鱼闻到他的气息,听到他的动静,都变得焦躁起来。
纷纷扬着头,瞪着惨白的眼睛看着他。
有几只几米长圆滚滚的鳄鱼摆动着庞大的身体快速向他冲了过去。围着他张着长满獠牙的大嘴想要咬他。但李景龙像一支灵巧的猴子一般,左蹿右蹦,巧妙的躲避着鳄鱼的攻击。有几次,我们明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