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军的岗哨布置上看,他们把防守的重点放在海上。
毕竟,要翻过机场背后那座高山很不容易。在没有发现这里的情况下,外来人不会自讨苦吃上到这个无人岛上来。
我正琢磨着如何能引开附近那个守卫,这时,一个特战队员悄悄爬到我身边。
“队长,我去把鬼子引开!”他说。
“嗯,注意安全!”我吩咐着,然后仔细观察着营地里的情况。
十几分钟后,海面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搅水的声响。
“谁!什么人?”那些日本兵本来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早已不像从前那么傲慢,现在战场形势有利于盟军,所以他们时刻担忧着被攻击!
此时听到海中有划水的动静,那些负责警戒的日本兵立即打开手电,向海中乱照。
“嘎嘎嘎嘠——”海中,一个黑影一边拍打着水面,一面发出海豹的叫声。
“哦,好像是海豹!”那几个鬼子本来已经准备开枪,听到是海豹的叫声,又都放心下来。
趁着他们注意力都放在海滩上的时候,我和几个特战队员早已翻过铁丝网,向那几个岗哨摸去!
当我靠近那个站在高岗上的日本兵时,我拔出了匕首,趁他背对着我,伸手卡住他的脖子,将匕首插进他的心脏位置,并且翻转搅动着。
那个鬼子被我偷袭,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体慢慢瘫软下去。
这时,一个特战队员跳到他站岗的位置,装模作样的巡视着四周。
那几个在海岸边值守的哨兵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我一挥手,带着几个特战队员向鬼子的营地抄了过去。
杏子握着手枪紧紧跟在我身后,她跟着我经历了许多次战斗,此时兴奋得微微颤抖。
鬼子的营房中大多黑着灯。想必是那些鬼子还在睡觉。
只有中间一个木屋内从门缝中透着灯光。
我一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散到两侧营那边去,“杏子,你在这里等我,自己千万不要乱跑。”我把杏子推到营房外一堆木箱旁边,自己则端着冲锋枪迈步向亮着灯光的营房摸去。
透过门缝向屋里看去,只见一个鬼子中校正俯在一张办公桌上查看地图,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勤务兵。
他一定是这个秘密基地的长官了。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要想攻取这个基地。先干掉他们的指挥官再说。
我端枪刚要破门而入,这时只觉得身后有人扑到我身后,死死抱住我的两条胳膊。
我扭过脸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衣的鬼子正瞪着眼睛张大嘴巴想把我摔倒。他一定是夜里出来解手,回来时恰好看见我。于是悄悄从我身后袭来。
“啊——”那个鬼子长得很结实,胳膊用劲儿的同时,脚绊向我的腿。
我的双臂被他牢牢抱住,枪也打不了。而鬼子又想用柔道的技巧把我擒住。
我在客船上时就曾和黑泽较量过,知道柔道的打法。
此时生死之间,身体里爆发出最大的潜能,两腿扎牢,腰一弯,两个膀子一晃,那个鬼子再也站不住,一下子被我晃到一边去。
但是这个鬼子也很凶猛,他见没有摔倒我,手臂松开的同时,一把拉住我的一条胳膊,用他的体重将我拉拽过去,头一低向我胸口撞来。
我一个不提防,被他撞了个正着。胸骨都险些被他撞折。
就在这时,屋里的鬼子中校听到动静,也高喊着拿着枪冲了出来。
就在万分紧急之时,杏子从那堆木箱后闪身出来,举枪对着冲出来的两个鬼子就来了枪。
枪声就是命令,此时杏子的枪声一响,其它特战队员们也都冲那些木屋子里睡觉的鬼子兵开了火儿!
子弹嗖嗖的飞进屋里,那些营房本来是用木板搭建而成,卡宾枪的子弹轻易就穿透了墙壁。
没有被打中的鬼子嗷嗷叫着摸过步枪,也对着外面的特战队员们开了枪。
和我纠缠的那个鬼子见一击得手,嘶吼着拉着我的胳膊还想再撞我。
我见他身体壮力气大头又硬,随手拽下一颗手雷,冲着他撞过来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鬼子的脑袋再硬,也抵不住拳头大的铁疙瘩砸。
他惨叫一声,扑倒向我的怀里,我一闪身,将他甩在一旁,同时拉响手雷,顺着窗户就丢进了屋里。
屋里那两个鬼子嗷的一声想往外闯,却被手雷轰隆一声炸倒!
“杀!”
“冲啊!”沃德上尉和那些特遣队员们见我们和日本鬼子交上了火儿,也呐喊着扑向防守那两架水上飞机的鬼子兵。
一时间,整个军营中枪声四起,喊杀声,爆炸声此起彼伏。把鬼子的秘密基地搅得像一锅粥。
“杏子,跟紧我!”我见鬼子中校和他的护兵已经没了气息,拉住正站在营地中间发愣的杏子,向一栋黑漆漆的木屋里冲去。
那栋木屋自战斗打响后始终没有亮灯,我不知道那里是敌军的储备库还是什么地方。
但是刚才被鬼子偷袭,让我明白不能对基地内任何一个地方放松警戒。
当我和杏子靠近那栋木屋时,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屋里动。
我把手一压,示意杏子保持警惕,然后拽下一颗手雷在手里攥着,俩人猫着腰凑了过去。
多次的战斗经验让我知道,日本鬼子是一个非常变态的种族。除非他们受伤拿不动武器,否则轻易不会投降。
对屋子里藏着的日军,我也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出来。
贴身在木屋旁,凑到窗口确定了一下,里面似乎有许多人在骚动。掀起一扇木制百叶窗,我就想把手雷塞进去。
就在这时,里面的人忽然惊叫了一声。
“他们说的是英语!”我一下反应过来,随手将丝丝冒烟的手雷甩到别处。
“里面的人是谁!”我端枪大声喊到。
“别开枪,我们是澳大利亚水兵!”房子里的人听见我说英语,连忙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