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伪保安军越来越近,游击队员们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毕竟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敌人,我们的人数只是对方的一半,更何况我们的对手是训练有素的日本鬼子。
但是,之前近十天的严格训练起到了很大作用,这些游击队员很多已经跟鬼子打过不止一场,已经表现出老兵的镇定。
另外,十天前的胜利也深深鼓舞着他们,让他们产生出必胜的信心。
约翰和斯密斯两个人贼头贼脑的走在队伍前面。
他们也知道自己是在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心虚之下,恨不得立即把游击队消灭,自己好永绝后患。
所以他们丝毫没有后悔之意,而是十分卖力的领着伪军直奔我们的营地方向走去。
我们隐藏在山路两侧的密林中,看着那些穿着英式警服的保安队从我们面前走过。
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布鲁斯。
他拎着一把手枪走在队伍中间,似乎害怕游击队的子弹打着他,他弓着腰身,四处张望。
那些游击队员们有我的命令,所以都藏得严严实实。他们在树叶的遮掩下,瞪着眼睛望着那些伪军。
但是有了纪律性的约束,他们并没有冲动。
保安军过去后,那些日本鬼子也上来了。
当那些日本鬼子走进我们的伏击圈内的时候,我高喝一声,举枪打向一个鬼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游击队员们见鬼子上来,立即瞄准开枪。
机枪排的三挺轻机枪和一挺马克沁立即怒吼起来。
子弹像刮风似的扫了过去。
那些鬼子被密集的子弹扫倒了几个。但是其它鬼子立即散开,一面寻找掩护,一面开枪还击。
山谷中的沉寂立即被炒豆般的枪声打破。
子弹嗖嗖的飞着。游击队员们占据着地形上的优势,所以最初将鬼子打得蒙头转向。
但是鬼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根据枪声的来处判断出我们的位置。他们立即在曹长和班长的带领下,向我们的阵地反扑过来。
那些游击队员们毕竟没有经过长期正规化的战术训练,被鬼子兵一冲,立即有些慌乱起来。
有几块阵地被鬼子夺了过去!一些战士牺牲或负伤了。
那些日本鬼子嚣张的挺着刺刀,开始全面向我们的阵地压了过来。试图一举将我们击溃!
“教导队,跟我上!”我一面举枪射击鬼子,一面率领着游击队中最精锐的老兵们冲出阵地,如同救火员一样,扑向那些防守薄弱的地方。
“第二连,上刺刀,跟我杀!”西洛见我率领教导队在阵地上横冲直撞,也高叫一声,上上刺刀跳出阵地,边向鬼子冲锋边高声嘶喊!
游击队员们的斗志一下子被我们这些人带动了起来。
在长满茂密树木的山地里,游击队员们和近百的鬼子绞在一起。一时间树林里杀声震天,成了残酷的沙场!
在战场上一个制高点上,昆斯特和海因达尔带领着机枪排一直用机枪压制着日本鬼子。
那些日本鬼子在机枪的扫射下一个个被打成筛子。
日本人立即认识到机枪排对他们的威胁,立即组织了几挺轻机枪和两个掷弹筒压制我方阵地的机枪手。
两个操纵轻机枪的射手中弹倒下,但是身边的副射手立即抢过机枪,继续向鬼子射击。
机枪阵地一时成了敌我两方争夺的热点。
鬼子组织了二十多人向机枪阵地冲锋。榴弹和手雷不时落在阵地上。将机枪阵地炸得泥土飞扬,石屑乱飞。
“第一排,跟我上,拼死也要保护机枪阵地!”珍妮冷静的看出鬼子的意图。她率领第一排的战士立即守护在机枪阵地四周,顽强的抵抗着日军凶猛的火力攻击。
日军想占领机枪阵地,把对他们威胁最大的马克沁机枪消灭。但珍妮率领着一连一排的战士,死死顶住日军的攻击,所以机枪排的阵地一直掌握在我们手里。
我虽然想到日军不会轻易放弃消灭游击队的主力,但是没想到他们在没有保安军的配合下,居然不顾损失的攻击我们的阵地。
游击队的强项是游动攻击,可是战斗一打响就进入了胶合状态,我想撤出战场已经不可能。
现在,那股保安军反倒成了决定战斗胜负的关键。
如同两个壮汉正在纠缠角力,这时,一个小孩子手握一把小刀就可以轻易伤害任何一个人。
如果他们返身配合日军攻击我们,我们将面临全线吃紧的状态,甚至会遭遇到惨败。
在带领教导队冲杀了一阵之后,我返身跳出了战场,跑到机枪排那里。
机枪排占据着最高的地势,从这里望过去,可以看见保安军的行动。
果然,那些保安军听见身后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他们也转头回来。手中的英式武器漫步目标的向树林里打着。
只是,不知道是害怕猛烈的子弹打击,还是刻意而为,他们的行动非常缓慢,迟迟没有进入战场。
但毕竟职责所在,那些保安军也不敢太明显的逃避作战。保安军还是慢慢向我们压了过来。
“海因达尔,给他们一梭子,让他们离这里远点儿!”我指着那些缩头缩脑的保安军命令道。
“是!”这个机枪排副排长见我命令,立即调转枪口,对着保安军来的方向就是一串子弹。
当然,他并没有瞄准射击,按照我的指示,这更像是警告。
那些保安军听见马克沁机枪密集凶猛的子弹向他们扫过来时,一下子全都扑倒在树丛中,再也不敢向前一步。
保安军如此窝囊的表现把那些日本鬼子气的七窍生烟。
他们一面高声谩骂着,一面减弱了攻势。因为他们也意识到,只凭他们自己,是无法吞掉我们的。
高烈度的战斗持续了十几分钟后,战斗进入了相持阶段,日本兵知道自己无法攻陷机枪阵地,就无法打败我们,但是他们又不甘心失败,所以开始试图在丛林中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绞杀我们的战斗意志。
但丛林中的恶劣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