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酷无情的打击激怒了那些鬼子。他们索性不再退却,而是就地根据地形做掩护,开始向我开枪的位置射击。
有鬼子扬手投出了一颗手雷。
并且借着爆炸激起的烟尘开始往上冲。
我知道他们已经被我逼得疯狂。
拿起一颗手雷。拉掉保险拉环,随意丢下坡去。在这样的坡度,即便我瞄准目标去投,很可能也会弹到坡底下去。
就在手雷爆炸的瞬间,我的正前方忽然刮过一串子弹。
在我埋伏的地方掀起一串土柱。
“轻机枪扫射!”我下意识的埋下头,躲避着可能的打击。
“嗖嗖——”再次到来的子弹飞过我的头顶,带着诡异的啸音。
究竟还是因为仰角的问题,鬼子的机枪掩护只能起到些许压制我的作用,却不能真的打中我。
虽然这样,我心里也是一惊。
看样子这次鬼子的攻击是志在必得。
如果我不能快速杀伤其他鬼子,他们很快就会冲上坡顶,与我正面交锋。
翻滚着身体躲到旁边几米远的地方,并顺手捡起身边作为预备的三八式步枪。
端起在另一个角度射向正往山上飞奔的鬼子。
子弹出膛的瞬间,顺手拉回枪栓,让空弹壳跳出,然后哗啦一声再次推上子弹。我并没有再次举枪瞄准,而是拱起身体又跳到另一处,然后再次瞄准射击。
五发子弹打空,我已经换了三个位置。又有两个鬼子兵倒在我的枪下。
而山下的机枪一直在追着我打。
放下步枪,我从胸前揪下两颗手雷,抽出保险销后停顿了一下,然后砸向另一个鬼子兵。
这时,剩下的这三个鬼子已经冲到了距离火山口处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手雷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弹片横飞之下,甚至我身边的小树都被打中。
向后又跳了几米,然后伏身半跪着抽出腰中的十四式手枪。
我如此频繁的运动,那些鬼子在视角不佳的情况下是无法准确判断我的位置的。我会在他们冲上来寻找我的片刻,用八毫米手枪弹来款待他们。
可是,硝烟散尽后,并没有鬼子冲上来。
难道他们都被手雷炸死了么?
“不,不可能。这个山口足有二三十米宽,鬼子又是呈散兵线攻击上来的。那颗手雷能炸死炸伤一个就很好,我又怎能期盼他们全都凑在一起让我炸呢?”
头脑中瞬间想到一个可能!我只觉得头皮发炸,后背发冷。
那些鬼子不会一直傻等着我去杀他们。
他们在机枪和手雷的掩护下,一定是分别向山口其他地方攀爬,而后占领侧翼,再配合正面的敌军对我进行夹击。
端起步枪向山口一侧扫描,果然,一个小小的人影贴着怪石嶙峋的峭壁向山顶爬去。
我刚想瞄准打他,他却一下子钻进了石头缝隙中,隐藏不见了。
紧急的转动步枪,看向另一侧,虽然我没有发现鬼子的踪迹,但是我知道一定也有鬼子爬上来了。
两侧山口被鬼子占据,我的形势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难道这次阵地就要被突破了么?
我再次探头向山坡下望去,因为如果这时敌军再来一次冲锋,我真的是难以四顾。
在树林里,突突突又带来一串子弹。
那是操控轻机枪的敌军发现山口上有动静,对我进行封锁。
我侧身躲回到石岩后。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我看清了敌人机枪手的位置,而且,有一个日军正在撤回去。
也就是说,只有我刚才看到的日军爬到了山口侧翼。
这时,刘易斯听见我这头枪声急促,战斗激烈,急匆匆的猫腰跑过来支援我。
“刘易斯,刚才一个鬼子爬到山上去了。”我一指刚才那个鬼子爬上去的方向,气呼呼的说。
“比尔上尉,让我去干掉他。”刘易斯说完,把冲锋枪往胸前一横,就想去找那个藏起来的敌军。
“不,你先在这里吸引敌军,我去敲掉那个家伙。”我咬牙说。
“好,比尔上尉,你要小心。”詹姆斯说完,弯腰跳进山口后原来他藏身的阵地里去。
那里有几株矮树遮掩,侧翼的敌军很难看到他。
在寻找敌人之前,我望了一眼石墙那边。
詹姆斯正持枪防御着石墙下的阵地。刚才他和刘易斯的顽强阻击,打退了日军的佯攻。
杏子正焦急的站在春田秀木身前,她知道,春田秀木是我们唯一的保障。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可以拿这个日本人来交换。因为在她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证我的安全。
我来不及再多想,握着步枪就向那个鬼子可能藏身的放向跑去。
因为我知道,我在和时间赛跑。
一旦那个鬼子成功爬到山顶,并且潜伏下来。
我们的侧翼就没有了保证。
那个鬼子会配合着正面之地对我们的防守阵地进行冲击。
三八式步枪八百米射程之下,就连詹姆斯和杏子也深受威胁,很容易被他击中。
火山顶上的地形也十分坎坷。
除了詹姆斯守卫的石墙那边和刘易斯防守的那段平缓山口,其他地方怪石嶙峋,到处都是尖锐的岩石。
有些地段的宽度不足一米,而且我还不能肆意攀行,因为山下的敌军随时会向我射击。
那个日军恐怕是他们攻占火山口的唯一希望,所以他们一定会组织火力掩护他。
当然,在火山口里面难走,火山口外侧的那一段也一样不容易攀爬。
高高的岩壁如同围墙一般,凹凸不平的火山岩上,除了一些石缝和凸起可供落脚借力,其他地方光溜溜根本爬不上来。
我在火山湖旁跑了一段路,以便抢占先机,然后又从那个日军大概要上来的位置,分开植被向上爬去。
这个时候,步枪已经成为了阻碍。不能发挥应有的效力,所以我把九二狙击步枪背在身上,手里只拎着十四式手枪。
就在我要靠近岩壁的时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