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密林中追踪了一阵,我当然并没有寻找到那队“鬼子兵”的影子。
因为那些鬼子是尼奥和他的伙伴扮演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安排给春田秀木看而已。
当我们沮丧的回到营地的时候,那里一片狼藉,已经人去营空。
我揪着头发神情沮丧的坐在原来苏珊娜休息的位置。
虽然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疑兵之计,但是我却感觉到她们真的像被日本人抓走了一般难过。
虽然苏珊娜和珍妮与我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共同患难的经历,让我早已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我不知道她们是否能够安全的转移到其他岛上。
但是接下来,我知道我要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那就是利用春田秀木引诱敌军,一方面掩护春桃她们几个撤离,另一方面,也是对猖狂的日本人进行打击,报我的国仇家恨!
冷静了一会儿,我把目光望向我的同伴。
詹姆斯和刘易斯也都表现得很冷静。
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他们内心中的坚定和无畏。
他们知道我们此行注定是危机重重,也许,生命就要丢弃在这个无名的荒岛之上。
但是,我在他们那里并没有看到懊悔和害怕。
杏子此刻也面容严肃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会义无反顾的跟随在我身边。
打开电台,调到日军先前在岛上作战时用来联络的频道。
我用明码发送了一条消息。
“春田中佐在我手上。”
在等待了不到五分钟后,日军那边传来了消息。
“你是谁?在哪里?春田中佐的情况怎样?”
“我是向你们复仇的中国人。春田还没有死,留着他的命,是为了更好的向你们讨还你们所欠的血债。”我回复道。
“你交换春田中佐的条件是什么?”日本兵那头立即回复了一句。
从这里足以看出,春田中佐对他们的重要性。
“撤出这个岛!”我毫不犹豫的用滴答声回应了日本军队。
这次,日本人再也没有回话。
虽然知道他们完全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但我知道我成功的激怒了这些不可一世的强盗。
“来吧,我会让你们看看,一个愤怒的中国军人的意识有多么坚定!”我心里默念着。关掉了电台。然后把这台机器装进背包中。
日本人的军舰一定会严密监视着我发出的这几道电波。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确定我所在的位置,但是至少日军今夜不会消停了。
“走,出发!”我背上背包,拎着步枪,把手一挥,率先向火山顶上走去。
我们脚下的这座山是一座死火山。虽然比不得世界上那些名山,但是海拔也足有近千米高。
山顶附近的山体,遍布着乱石,由于气温低,土壤贫瘠,只在某些地方长着一些荒草。
靠近火山口的一截山体,完全是陡峭的山岩。
这使得山顶成为一处视野开阔,易守难攻的地点。
我的计划正是要依据着火山口处的地形,对岛上的日军实施一番打击。
我在前面带路,詹姆斯和杏子压着那两个日本医生跟在我身后,而刘易斯则挎着冲锋枪断后。
一行人离开营地,趁着夜幕降临前的微光,快速向山顶爬去。
春田秀木闷声不吭的瞪着山顶,背上背着医疗器械箱一步步的跟在我的身后,而松岛由美则眼神惊恐的四下张望。
也许她意识到自己恐怕就要死在这里。
在接近火山口的时候,山势变得十分陡峭。我和詹姆斯他们脚下都穿着从日本兵那里缴获来的军靴。
这种用优质牛皮制成的翻毛皮鞋不仅坚固结实,而且底部还带有防滑铁钉,所以爬起山来并不算十分吃力。
但是春田和松岛就难了很多。
我在捕获春田秀木的时候,他穿着一件白大褂,里面穿着笔挺的半截袖夏军服,脚上穿着一双锃亮的黑皮鞋。
而松岛由美虽然也穿着日军的夏军服,但是为了轻便的缘故,脚上却穿着一双薄底布鞋。
虽然为了减小目标,我让人把他们象征着医生身份的白大褂扒掉了。但他们还穿着原来的鞋子。
春田秀木的皮鞋爬山还算凑合,但松岛由美的布鞋走这种山路可就吃苦了。
山上的砾石和黑曜岩硌得她东倒西歪。却又不敢叫苦,只能咬牙坚持。
我见她走得的确吃力,回身把她身上背的挎包拿过来背在自己的肩上,又让杏子拉着她前行。
松岛由美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如此“善待”她,对我们的敌意和恐惧减轻了不少。
等到临近山顶的时候,我们更是只能手拉着手互相帮助才能攀上那些山岩。
大约经过了一个小时时间,我们终于爬到了火山顶上。
椭圆形的火山口如同一口边缘不规则的大锅。由于火山有很久没有喷发,所以在“锅底”沉积的泥土沙石上长着茂密的杂草和不知名的矮树。
让我感到幸运的是,在火山口中央,还有一个不大的泻湖。
平静的湖面上反射着璀璨的星光。
这让我想起那条连接着山体水线的暗河。
当我踏着火山口边缘的岩石上,向山下望去的时候,感到这简直是一块天造地设的防守阵地。
那些日本鬼子虽然知道我们抓到了春田秀木,但是他们要找到我们的位置,恐怕也需要一些时间。
即便他们猜中我们会躲在山上某处,恐怕在这黑夜里要在密林中找到几个刻意躲藏的人,也像大海捞针一般不容易。
“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我指着火山口内一块平坦的草地说。
我们上来的时候,把雨衣和两条军毯也带了上来。
我们就在草地上铺上雨衣,准备围着军毯就地休息。
在鬼子找到我们之前,我们必须要保持良好的体能。因为一旦鬼子发现我们的位置,恐怕想要坐下来安静的喘口气都难了。
刘易斯主动要求担任第一班岗哨,而我则和杏子、詹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