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潋空和谢雨阳回京后,宛钊云和阿依提,文澜两人之间的话也少了很多。
尽管文澜一直向宛钊云道歉,说那日是因敌兵太多,他才不小心扯着宛钊云同张、谢二人走散的,但那听起来违心的道歉和明知会如此却还扯着她走的举动无不刺痛着宛钊云的心。
她没有理会文澜,只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文澜见此也不再多说,但自此起,他每日待宛钊云越发的好。
一日,阿依提,文澜对宛钊云说他有他母亲的消息了,想邀宛钊云陪他一起去寻母。
宛钊云念着文澜这几日的好和同情他思念母亲的心情,本打算与他一同前往。可她总觉得哪里古怪,她的直觉一直在告诉她不能去。思索了一番后,她终究是推却了文澜的邀请。
当天晚上,宛钊云口渴了起来倒水喝,那水壶里倒出的水的味道闻起来和当日匈奴逼着她喝的掺有假死药的水的味道一模一样。
宛钊云被吓到了,她慌忙的倒掉了水壶里的水,连夜的从那间屋子里跑走了。
第二日早上,文澜醒来时没有看见宛钊云。当他在地上看见了那只被宛钊云摔下的茶碗和没有一滴水的茶壶时,他眼中的神色暗了下去,明亮的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辣与狠毒。
宛钊云早已逃的无影无踪,文澜寻她不见,只好只身前往第本娅的所在之地。
他走进了毫无人烟的大山里,在一处陡峭的山洞中,跪在了奄奄一息的第本娅的身旁。
“母亲。”
第本娅身旁立着一位头发凌乱,面孔干枯的男子。他见文澜孤身一人来的,不禁有些怒气的发问:“文澜,你曾同我说你已寻到了一位姑娘,可以取心头血来给你母亲做药引,那个姑娘呢?”
文澜跪在地上不敢吭声,过了好半天才低声回应:“跑,跑了。”
“跑了?”
听闻此言,那男子本就毫无血色的脸登时又黑了几分,更像是一具死尸。
阿依提,文澜闻言也不做声,只在地上跪着。山东中一片寂静,只偶尔第本娅的几声咳嗽会打破沉寂。
“父亲……”
文澜张口想要去辩解些什么,却被那男子气愤的打断了:“闭嘴!少耍你那些小聪明,现在还不是跟中原那边彻底翻脸的时候!想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先治好你母亲的病才是要紧!”
“是……”
第本娅又咳嗽了几声,她伸手在怀里费劲的掏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第本娅颤巍巍的拿出了一块黑金色的虎符,接着她就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刚才的举动就已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
“这……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说着,她努力的撑起身子,想要伸手去拉阿依提,文澜:“好孩子……我现在将它交给你……好好使用……”
说罢,她将那块虎符费力的塞到阿依提,文澜的手中,接着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倒在了地上。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