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楚御泽在华国的地位和人脉，要想不让上官家发现，查一份科室手术名单，还是绰绰有余的。
哪怕是二十四年前。
所有的人员调动都在眼前。
可真的是……干干净净。
那时还没接入互联网系统，大多数资料文件都以手写纸质保留，后来才扫描进系统里。
上官夫人的生产手术和程紫薇的生产手术，在同一个科室，同一个手术室，同一拨医务人员。
两个人出生相隔小半年，一台手术五六个参与人，竟然没有一个不同的。
一个医生，一个助手，四个护士。
一个意外车祸死亡，两个人医疗事故致死问责，主医生下个月出狱，两个个辞职，在医疗系统里没有任何再就业的记录；最后一个小护士，回到离帝都千里之外的家乡村子里，一路直升，已经是当地卫生站的副站长。
附录里有着用药记录。
上官夫人这一页一切正常。
程紫薇这一份，却透着古怪。
大部分全是补药，特别多特别多大补的营养药剂，甚至有不少是上官家珍藏的药草。
一个风.尘女子出身，婚内出.轨产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得到如此奢侈的养护？
楚御泽在每一个人名上停留，最后落在因为医疗事故被判刑的两个名字上。
主刀医生还在监狱，打下手的那个护士因为只负次要责任，只坐了三年牢，现在在帝都附近的小城市里打工，勉强过日子。
突破口就是她了。
兴城离帝都不远，开车四个小时的车程，算上找人，怎么说也得两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