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课堂，顾念特地拖到最后一分钟才出现在教室门口。
扒拉着大门，透过缝看着教室里的人头。
结果比想象要好太多，偌大的阶梯教室，坐了大半的人。
顾念很是兴奋，甚至干劲十足。下了课直奔穆子言那，在穆大军长诧异的视线中，翻出书柜里好几本军事书籍，抱在沙发上，一本一本翻了起来。
“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穆子言放下手中的文件，坐在顾念身旁，“这书你看不下去的，最多半小时就会睡着。”
“你瞧不起谁呀！”顾念瞪了一眼，“我可不是只会文科。今天旗开得胜，竟然来了一大半的人！我要多多寻找教学素材，好吸引更多的人过来上课。”
“《军理》里有你的教学素材？”
理论化的论述枯燥乏味的很，那帮小兔崽子平时上军理课一个个都在睡觉，现在妄图用军理提炼出吸引人的素材……真的可行？
穆子言这辈子大概都没办法确定可行性。
因为二十分钟后，沙发上传来噼里啪啦一震声响。他回过头看去，小丫头侧躺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早已沉入深深的睡梦之中。
左手还维持着握书翻页的姿势，书却散落在地面，四处都是。
——刚刚那一阵巨响，正是书摔落在地面。
还嘴硬？
穆子言拾起书，一本一本堆叠好放在沙发侧的茶几上。
这丫头倒是睡得比这段时间任何一天都要沉，书本落地那么大的声音都没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