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抽走。
穆子言很是不悦，“有辐射，少看手机。”
“我才刚看几个字……”想想面前这人还是罪魁祸首，顾念嘟着嘴，“喏，系主任找我求助了。拜托穆大军长为了我们外院这一届的考研率、就业率、毕业率，高抬贵手，放过这一次期末考试吧。”
他很是不理解，揪着一张脸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你们大学生心性都这么浮躁的？”
“这和心性浮躁有什么关系。”顾念耸肩，“原本我们就是靠记靠背的学科，您这尊佛一站，紧张起来啥都忘了。”
穆子言不解，“以后进外交部，这种场面多的是。”
她叹气，“不是所有外语专业的学生都能进外交部。”
顾念还想说些什么，张开嘴侧过头，左手慌忙的捂住嘴。
“怎么了？”
“难受。”她整张脸皱成一团，好久才打起精神说出话来，“把窗子开条缝吧。机油味好重，超级恶心……”
穆子言仔细闻了闻，这车子并没有什么机油味啊。
虽然如此，还是开了窗子。
空气在车厢内流通后，顾念脸色才稍稍缓解。
她依偎在穆子言怀里，哀哀怨怨，“又是肚里这家伙在闹腾。都说孕妇会对气味敏感……上次在大使馆的时候就因为豆乳味吐了一回，现在又是机油味。”
“吐了？”穆子言一怔，顾念不说，他还不知道这事，“所以发现怀孕了？”
“唔……差不多。你也知道的，我替妇联翻译过文件，刚好有怀孕相关科普……时间对一对，就发现可能性有点高。”她抚着肚子，“回国之后这孩子都没闹过，还以为是我体质好，不怎么害喜呢。毕竟国那几天又喝酒又通宵……吐吐也正常。”
“喝酒、通宵？”
“……”
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