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依然还是走到阳台上才敢开口，“怎么了？”
“恭喜跳级成功。”
穆子言的声音本就低沉，此时透过电话又低了几分，顾念的心跳蓦地便乱了一拍。
她扬起唇角，声音里藏不住得意，“迟了！”
电话那里传来细碎的轻笑，“想要什么？奖励你。”
顾念侧着头，倒还真的仔细想了想，“没有想要的。”
穆子言其实也猜到了这个答案，现在在学校里没有什么顾念解决不了的事情，物质上顾家和穆家也能满足，唯一需要的便是平反，但这一点却是现在的他给不了的。
他执意想给，“随便说一个也成。”
“真没有。”顾念摇头，算了算时间也确实差不多，“训练怎么样了？”
她还记得上一个电话挂断之前，穆子言有说过一句封闭训练，看时间这句恭喜迟了几天也应该是因为训练的关系，今天才拿到手机能与外界联系。
“还行。下周是顾老爷子的大寿，礼物想好了？”
“没。”顾念叹了口气，很是坦诚，“我都快忘了这事了。”
穆子言很是意料之中，“周六带你出去找礼物。”见顾念没有应声，他挑眉，“没时间？”
摇头，“有。”
“不乐意和我一起出去？”
顾念讪笑，“穆军长您多虑了。”
其实和穆子言的相处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了尴尬期，她看着穆子言的时候不会再想起上辈子拒绝了那么多次的事情，也不会刻意因为安念如的身份去贴近他。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归根结底，其实还是被穆老爷子逼迫的同床共枕的那几天，让顾念都快要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其实上辈子不仅是穆子言对顾念不了解，顾念也同样不了解穆子言。一个是毫不顾忌的追寻，另一个则是不管不顾的逃避与拒绝。互相都没有尝试去了解，都没有尝试过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