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蕙又解释,以目前星空程度,不至于完全接上,恐怕需要面对2、5到3的程度。
张烈长叹一口气道:“以前我看过一部书说,文明发展不能走捷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迟早要还啊。
尽管星空继承了仙苍时代一部分遗产,但三千纪元看似很漫长,其实对于一个文明来说非常短暂。
“到了。”
张烈还在思考轮回的问题时候,周蕙突然说道。
一片大漠,金色的沙粒反射出点点光泽,地上也有枯骨等。
此外,在远方的地平线尽头,那里有一座雄关,高耸入苍宇,大到无边,堵在边荒,镇守那里。
“那是什么地方?”
在轮回战场深处,竟然有一座城!
“那是仙仙帝城,轮回战场真正的前线。”周蕙道。
很快,张烈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呼吸急促,血液轰鸣,转身霍的抬头望向那座神秘而枯寂的古城。
当年,在星空虚域中,曾登上虚空中一艘染血的黑色古船,那里有不祥,有诡异,更有一位王的尸体。
他曾在那艘古船上,通过一座祭坛,了解到边荒的惨烈,知道有七位仙王带着仙族镇守边荒。
他曾看到,七位仙王背后仙族前仆后继,越战越少,最后连衰弱的老人与还有未成年的孩子都登上了城头,为了守城,为了抵抗异域大军,拿命在填。
到最后,七位仙王有人倒下,有人战死了,他们的族人,包括那些妇孺,更是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人。
许多人都以为它毁掉了。
张烈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要到那座城前,要到那座城中。、
这是一块悬空的岛屿,算不上无垠的大陆,但是也非常的广阔,足够成为战场,建有巨城。
只是,相对来说,这座神秘的古城比之仙帝城的规模要小很多,虽然非常雄伟,震慑人心,但是规模很正常,不是以星骸堆积的,是由古老的石料筑成。
这座城仿佛有灵魂,刻录下万古的悲凉与沧桑,历经烽烟战火,浸染不朽之血,成为一座丰碑百战而不倒,长存这里,阻挡铁骑。
“很多人以为九天关是星空虚域最前线,事实上,并不是如此,这里才是真正的最前线。”周蕙指着岛屿上古城。
“这座城存在不止一个轮回,历经多个大动乱时代!”
昔年,第一防线是这一座,因为连年征战,它曾破损过,也曾被重兵包围过,还曾被无上法阵锁困过。
特别是,有一个年代,大阵连天,困住此城,与外界隔绝!
曾经屹立无数岁月的仙帝城,最后被舍弃了,被当作桥头堡,挡在最前方。
而在后方,没有陷入危局的生灵,在九重天建立起全新的防线。
“那为何最后放弃了?”张烈问。
“你觉得仙族会放弃自己族人吗?”周蕙冷冷一笑问。
张烈沉默了一会,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
在第三次轮回结束后,星空曾经发生过一次内乱,结果导致仙族消失,也宣告十仙帝统治的仙苍时代结束,属于星空万族的新时代开启。
但显然这个新时代建立,所流鲜血比他想象中还要多,完全是建立在仙族的血与骨之上。
并非是仙族抛弃仙帝关,而是以古仙殿为首一群杀千刀的家伙,截断两地之间联系,主动去遗忘这座城。
把有关仙帝关所有记载,从所有古籍中抹去。
“这座城有大威能,坚固与强大是超越的,曾侵染过仙王之血,青木仙帝就是死在城中!”
相传,在辉煌时期。在璀璨年代,仙帝城沐浴诸天神辉,加持各族族运。
故此,它有绚烂的过去。
“在此地曾经出现过无数尊仙王。”
如,当年有朱雀仙王,有门仙王,有龙仙王……
那时的仙帝城大胜,沐浴诸天神辉,普照八荒。
既然那个时代,仙域豪雄都愿望来,出入仙帝城,说明了极尽灿烂,绝对远不是这个时代的事。
张烈默然,她所说的年代一定极其久远,昔年有多位仙王。可是到了后世,只有七位仙王了。
渐渐接近古城,不平整的地面上有不少骸骨,有些竟栩栩如生,让人怀疑是否还有生命。
“城墙上……有生灵!”
张烈发呆,仰头看向城墙上,这里很凄冷,也很寂静,缺少人气。
但是,在那古老的城门楼上,的确有人,是活着的生灵。
“是几个……孩子?”
那是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他们从十岁到十五六岁不等,脸上脏兮兮,衣服破旧的不成样子。
此外,他们还看到了几个老人,很衰弱,像是负过重伤,正在神色凝重的向下看来。
老弱病残,可以形容他们。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还有人在守护,一直没有离去?”
这些人,这些衣衫褴褛的老弱病残,这些老人与孩子,是他们在顶着,挡在前方吗?
“祖仙……”城上,一名老者盯着周蕙,艰涩的开口,浑浊的老眼中露出一丝光彩。
“抱歉,我来晚了。”看到这座荒凉的城池,周蕙只能缓缓道一声抱歉。
“你真的是祖仙吗?我没有做梦吧?你回来了?”那老人,须发皆白,身体瘦小枯干,只有一条手臂,衣衫褴褛,带着血迹,脸上满是皱纹,眼中浑浊,他身体十分衰败。
周蕙有种酸涩感,心绪当即就不能宁静了,三千纪元过去,他们一直在最前沿战斗!
他们到底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难?连孩子还有衰弱的老人都登上了城墙,就没有青壮了吗,难道都已经战死!?
“前辈,辛苦了!”张烈开口,仰望着城头上的老弱病残,有一股敬意,更有一股激荡的情绪。
尽管星空背叛了仙帝关,但仙族从来都没有背叛星空,他们一直坚守在这里,挡住仙苍时代第三次轮回的余波,他们在这里坚守了足足三千个纪元。
城墙上,面孔脏兮兮的孩子,小到十岁,大到十五六岁,蓬头垢面,都在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