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露出疑惑，盯着这杯茶，又看向她。
“你自己品尝一下就知道了。”女子说道。
张烈轻饮了一点，心里有所感应，他再一次见到那条大河，明明只是一小口，像是经历千百个轮回，回转三千又三千个纪元，轮回了一世又一世，感悟丛生。
他喝下那是茶水，明明是一部又一部古史。
他明悟了什么。
时间如河，生命如水，浪花代指是长河中璀璨的生命，又或者说，说在时间长河中一件又一件大事。
那漩涡是历史中的矛盾，生命与生命激烈碰撞，水流与水流对冲产生出一个又一个漩涡，又孕育出漩涡中心的灯火。
那灯火是长河中最璀璨的生命，照亮长河，驱散黑暗，但灯火都是短暂的，所以，长河之中，漩涡出现又平复，灯火亮起又熄灭。
这就是历史的轮回。
“那么，黑暗又是什么？黑潮又是什么？”张烈喃喃自语，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张烈一开始觉得黑暗是时代的黑暗，黑潮是长河中出现的天灾，但想了想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不知不觉间，手中一杯茶，已经见底。
“第一杯叫做轮回茶。”女子主动为张烈解答：“看来你已经明白了，黑潮是轮回的规则，至于黑暗，是黑潮对长河所造成的影响。”
“那么，轮回规则是什么？我们敌人又是谁？”张烈问。
“这个答案当你站在战场上，就自然知道答案，我很难解释。”女子摇头道。
“连仙帝都不能说？”张烈问。
“即便说出口，你也无法理解，所谓轮回就是这么一回事。”
女子并不是想做谜语人，她细细解释了当做原因，只是所说更难以理解，用张烈的话来翻译，就是像跟没有看过仙侠小说的人解释法阵和天道，跟没有看过武侠小说的人解释江湖，跟没有看过克系小说的人解释sin值……。
无法理解那个概念，就无法理解词语。
“麻烦续杯。”
张烈把茶杯放在桌面上，毫不客气道。
他一杯看不明白，就一壶茶水都看不明白。
女子也没有介意，倒上茶水，茶香同样让人陶醉，茶水中隐约间，感受到天地法则的力量，要迫入体内。
“这不是同一种茶？”
张烈意外盯着那个茶壶道。
“茶有百味，同一壶茶每一杯都味道都不同。”女子笑着道。
茶液仿若有生命一般，五光十色，映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辉，茶叶化成巨龙飞舞九龙，凤凰翱翔天际，麒麟奔腾，金乌逐日，白虎长啸……各种神话仙兽并出，小小的茶杯之内，容纳了一个神话世界。
小小玉杯像是有无量大，能容纳一个神话世界，里面的神话仙兽无论怎么飞，都无法飞出茶水之中。
张烈敢肯定，手中玉杯绝对是不得了的宝物，普通杯子根本无法承载这样的茶液。
张烈轻饮了一点，就在这一瞬间，一口黑色的战矛冲起，带着血光，飞入他的口中，恍惚间，他听到了三千混沌神魔在咆哮。
张烈震惊了，因为仔细感应，真的是经文声啊，而且越是品味口中之茶，他听的越清晰，一下子呆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那点茶已被他咽下，味道变淡，直至没有。
张烈眼神清亮，充满了期待，再次小饮了一点，一口钟飞起，带着混沌气，伴着光阴碎片，没入他的嘴里。
下一刻，经文声再响，悠悠不绝，振聋发聩，张烈痴痴呆呆，像是发傻了一般，一动不动，不断的品味。
又是很长时间过去，茶香变淡，张烈才清醒过来。
第三次轻饮，一枚金色的种子，夺天地造化，被仙气包裹，被诸天星辰环绕，没入张烈的口中。
这一次，新的经文声响起！
很久后，张烈才睁开眼睛，道：“这是仙苍时代的路与法吗？！”
他内心深处充满了震撼，这得是多么逆天的手段啊！
这一杯茶蕴含了太多，包含了上一个时代诸多法则吗？浓缩于一杯茶液中，简直骇人听闻！
杯中的茶液没有减下去多少，相对来说还很满，这一杯仙茶中到底蕴含了多少传承？
“你这个太过离谱了。”
人家茶有百味是一壶茶，能喝出不同味道。
随着茶叶浸泡时间不同，味道变得不一样，先淡后浓再淡，犹如人生。青年时傲气，中年时沉稳，老年时平淡，都在一壶茶里面。
可你这玩意，完全不是一种茶吧？
一杯轮回，一杯道法，这是卡池吗？
“第二杯，叫做道法茶。里面包含仙苍的法与道。你若是都喝下去，最终也只是照搬仙苍法，没有意义，因为已经证明，我们失败了。”女子平静的说道。
她有一种淡淡的凄怆，她所说的“我们”，自然是指仙帝们。
“再走我们道路，没有意义。如果有一天，你们踏出不同的路，你所喝的这杯茶才会有意义，你才能得以窥探，两相印证。不然提前解封寻觅，只会禁锢的你思维，限制你真正潜在的能力。”女子幽幽一叹。
张烈闻言，可不会管那些，埋头饮茶，细细品味。
到了最后，每隔一段时间，这里就会发光，会有兵器冲起，会有神话仙兽出现咆哮与大战，当然所有这些都没入了他张烈的嘴里。
这是一杯特别的茶，蕴含了太多，其意义沉重如山！
这一杯茶，张烈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天，才真正喝完。
“不错，你都喝下了，换个人可能喝一点而已就身体炸开了，你很不错。”女子不吝夸奖。
张烈闻言，脸上彻底变色。
他可知道这个女子来头甚大，能被她夸奖肯定非常不容易，依照常理，就是不世天才到这里喝上一点茶也会爆碎。
可以说，他刚才的经历算的上九死一生。
“你喝下这杯茶，就相当于喝下了仙苍时代，那些法，那些兵器，那些生灵，被你所见。”女子叹道。
张烈不说话，看向石桌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