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现在的苏伊士运河公司跟当年的东印度公司十分相似,都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而且,都是通过压迫的方式去赚取利润。
如此一来,除去前来增援的英国远征军之外,与隆美尔作战的,大部分都是公司军队。
为了应对英军的进攻,隆美尔可谓是绞尽脑汁,甚至想出了‘迂回一条大路,直接侧击苏伊士运河。’
这条战术是有可行之策,可因为大雪的原因,这使得他们无法行动。
最后,本应属于机动作战的王者,却因为大雪天的原冺因,只能被迫龟缩在开罗。
随着粮食的大量消耗,隆美尔只得向纳赛尔提出一条建议。
“组织一支敢死队,只带一周的干粮,往南边的阿特奎城方向走,如若阿特奎城没多少英军把守,便将其拿下,当做成我们的一个南部据点。”
“如果有人把守,可以尝试发起袭击。”
“如果还是不成,就继续往南走,独自发展。”
这是一步险棋,为的就是打破僵局。
在隆美尔的战略判断中,这场战局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
英军那边,他们只需要负责士兵们的后勤补给就足够了,而且还有法国人跟他们站在一起,物资方面不可能短缺。
反观纳赛尔政府,他们可是要照顾开罗城的百万人口,除了开罗城,从外面跑进城内避难的,也不在少数。
如此规模之下,后勤资源就是一个无底洞。
越是拖,越是不利。
而苏联又太远了,尽管意大利一直给他们提供帮助,但意大利可不会过分损害国家利益而帮助埃及。
现在的墨索里尼是一个社会主义者,但同时,他还是一位国家主义者。
如此一来,一切的工作都造成了双方之间的补给消耗战。
一边是照顾七八百万百姓和数万战士的纳赛尔政权,一边只需要负责军队消耗就足够的英法驻军基地。
双方差距不言而喻。
在这种困境中,隆美尔提出了一步险棋,可纳赛尔却犹豫了。
他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因为,根据苏联气象学家的分析,再熬大半个月,埃及上空的暴风雪就会停息。
只要暴风雪停息,一切都会好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冒如此风险,毕竟他们的职业士兵十分有限,而民兵的战力又难以把控。
最终,在纳赛尔的琢磨下,他否定了隆美尔的建议,决定坚守到暴风雪停息。
就这样,开罗这边陷入沉寂,除了在城外搭建的哨站外,整座城市都在小心翼翼地生存着。
在11月20日的这一天,开罗的风逐渐变弱,仿佛是要提前离开一样。
纳赛尔还一脸期待地走出办公室。
可当他推门而出时,却看到一名苏联气象学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声喊道。
“总统阁下,要出事!!!”
只见这位气象学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被他抓在手上的,是一张写满了数据的纸。
纳赛尔连忙抓住这位气象学家,将快要跌倒在地上的他给抓稳站直。
看着对方那焦急的表情,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而生。
颤颤巍巍地,纳赛尔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是天气……是气旋!”
他大口大口地吸着冷空气,紧抓着纳赛尔的衣袖。
“根据科学院计算机数据分析,暴风将会偏移,而在两天后,风眼将会偏移到开罗上空。”
“根据科学院分析,埃及上空的暴风雪,极有可能是极地极寒气流大举入侵温带产生了极度悬殊的空气温差强。”
“由地转偏向力使空气旋转形成气旋风暴,由于温差极度悬殊,最终形成了上空的超级飓风。”
“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飓风高度是多少,但初步估计,可能是平流层的三十公里,在如此高度之下,风眼完全可以将高空的极寒空气从平流层以下降气流的形式,抽至地面。”
“这样一来,开罗将会在明天开始,迅速降温。”
“降温?”纳赛尔已经对这个词有些麻木了:“这得降多少度?”
气象学家看向挂在墙上的温度表,此时是零下八度。
待气象学家重新抬起头看向纳赛尔时,他艰难地说出一个数字。
“可能是,零下四十度。”
现在是零下五度,接下来是零下四十度,这相差三十五度的距离,在纳赛尔眼中却一点概念的都没有。
这算什么?
他不清楚,只觉得,或许会再冷一些,仅此而已。
可是,气象学家就不一样了,他急疯了。
抓着纳赛尔的衣领,毫无形象地摇着对方,大声吼道。
“别想了总统,那是北极的温度啊!!”
“北……北极??”
张大着嘴巴,纳赛尔只觉得喉咙一阵干燥。
“那是直接冻死人的温度,快,快把柴和炭都分下去,都分下去!要不然,开罗要死三分之二的人啊!”
尽管对北极的温度依旧没有半点概念,但纳赛尔还是听懂了‘死三分之二’这个词的意思。
他连忙跑回去自己的办公室,拨打了紧急电话。
然后,连草稿都不打了,直接打开全市的广播电台,对全市人民说道。
“暴风雪将至,暴风雪将至!这是暴风雪前夕的宁静,快回去,等柴炭补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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