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充满违和感的安静,让玛利亚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再看向这位波兰老总统边上,却发现对方身边少了一个人。
为什么……
疑惑,从心而生。
紧接着,一股更加强烈的不安,如缺堤洪水般涌现而出。
“果戈理,马克西姆!”
大喊一声,两位身强体壮的保镖立即冲了过来,隔在了玛利亚和老总统之间。
老总统被这一突发现状给搞不会了。
不仅只有老总统迷糊了,玛利亚也同样如此。
她刚才的戒备性剧情,全都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安。
然后,这份不安没有任何的事实证据,只有自己的心理作祟。
身为一名唯物主义者,玛利亚应当通过实践去验证自己的心理不安。
但是,如果以一位军事家和曾多次遭受暗杀刺杀的政治家身份去看待,这就是一种野兽般的直觉。
这种直觉是反理性的,却往往能救自己一命。
这一次,玛利亚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能够让自己产生如此危机感的可能性,或许与总统身边消失的那个人有关。
没有证据,玛利亚也不可能在无证据的情况下,扣押一个国家的总统。
但是,她还是有权力去改变一些事情。
看着这位总统满脸错愕的样子,玛利亚立马打消了今天就去调查的打算。
尽管她不认为这个波兰总统有胆子,对自己做出什么危险举措,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可能是他国的间谍杀手,也可能是某些潜伏在波兰内的白俄余孽。
稍稍后退一步,由于刚才的那一声呼喊,其余保镖也立马围了过来。
凶神恶煞的保镖,顿时把在场的工作人员都给吓得不轻。
不知情的工作人员,还一脸懵圈,老总统则陷入了无比纠结的选择里面。
在玛利亚突然间到来分局总部时,就已经打破了他们的原来计划。
老总统还是保留着一些幻想,他希望能够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免于一难。
毕竟,动手了那就等同于划清界限,是必死之局,只要不动手,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再怎么说他都是一国总统,凭借这个身份,完全能避免于难。
然而,在老总统心里,也同样留存着一只魔鬼。
魔鬼在他耳边低语,重复肖邦那时候的警告和恐吓。
苏联在对待叛徒这件事上,是绝对的无情。
但问题是,他也不算是什么叛徒啊。
看着玛利亚已经有了退意,老总统心里快速的琢磨起来。
从身份角度去看,他是一国元首,而那局长和副局长才是苏联工作人员,单从工作单位和上下级关系,他就跟这两人不是一个级别。
他就是跟约瑟夫一个级别,是国家元首,在与玛利亚见面时,她都得称呼自己一声‘总统阁下’。
既然如此,他的贪污,也顶多是受到波兰内的议会追责,压根不会上到苏联法庭去。
但是,波兰总统又回想起肖邦的恐吓。
苏联或许会在自己退休之后,派遣特工间谍,处理掉他,因为在利益关系上,他确实是背叛了苏联。
可波兰总统再仔细思考,又发现这句话里面存在着漏洞。
他所危害的利益,也仅仅是贪污了部分的钱而已,无论是情报工作,亦或是在苏波之间的贸易来往,他都是持积极态度。
如此一来,自己完全能将功抵过啊!
心里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
可是,当他重新抬起头时,玛利亚已经带着自己的保镖,亲自开着市长的车,离开了这片区域。
看着玛利亚离开的方向,老总统一拍自己脑门,又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那叫一个响亮,直接把市长给吓了一跳。
这老头子,不会是傻了吧。
老总统自然没傻,但他还是恨。
恨自己那年迈的脑瓜子,转得太慢,错过了解释的机会。
没办法了,老总统只能让市长赶紧追过去,向玛利亚提出‘晚宴’邀请。
至少得在这场晚宴中,解释清楚他们之间的误会,而且还要将自己与那两人给划清界限。
看着还一脸懵圈的市长,老总统一拍他后脑勺,大声骂道。
“别站着发呆啊,来不及解释了,赶紧去追玛利亚主席,然后跟她解释事实啊,快啊!”
市长捂着后脑勺,满脸写着委屈。
他真的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
更要命的是,他要怎么追啊……
看着玛利亚离开的方向,市长心里那叫一个冤,他的车都被玛利亚给开走了,自己怎么追?跑步过去追吗?
心里有苦,但他不敢说,被老总统那快要吃人的眼神瞪着,他只能借了一辆单车,朝着汽车离开的方向狂蹬。
丝毫不知道,那位老总统的心思经过多少九曲十八弯,反正,在踏上回去的路程途中,玛利亚也同样在琢磨着刚才的感觉。
越是远离,玛利亚的那份不安感就越是减轻。
这终究是感觉而已,玛利亚不可能凭借感觉抓人。
而且,也正如老总统所想的那样,玛利亚毕竟是苏联那边的人,不可能以一个苏联主席的身份,去逮捕另外一个国家的总统。
她没这个权力,更没这个能力。
如若要强行逮捕,那只会造成波兰与苏联之间的矛盾,并不断加深。
当然,以约瑟夫的性格,他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
一旦矛盾加深,他完全能借此机会,将波兰直接吞并。
玛利亚对此则持有另外的观点。
她不主张武力吞并,而是以文化与经济的两只手,对波兰进行全面控制。
可即使玛利亚不愿意跟波兰制造矛盾,但对于在波兰这里设立情报部门,她是百分百的抗拒。
这次到来,就是为了拔除华沙分局。
她依旧理不清楚,刚才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但为了安全起见,玛利亚决定不管他们,直接回去。
等到红四方面军到来,再联合那五名卢比扬卡调查员,一切都准备就绪过后,便能安全行事。
带着如此复杂的思绪,玛利亚终于回到了机场。
之所以不去他们所指定的贵宾住所,除了那强烈的不安感作祟之外,还有就是,她们带过来的通讯设备,设立在飞机上。
再说了,如果这总统真有什么企图,她完全能乘坐飞机,直接起飞跑路。
回来后,玛利亚命令保镖们,做好警备措施。
只不过,玛利亚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稍稍点数便发现,那位保镖队长不见了。
“扎卡耶夫呢?他去哪里了。”
一名保镖走了上来。
“回主席的话,他去市政府找您了,似乎是有什么重要情报……主席,您没遇上他吗?”“重要情报?”
玛利亚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