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玛利亚,尼赫鲁特意召集孟买内的大部分重要人员。
在这里,他们展开了针对玛利亚和巴基斯坦的会议谈话。
很多人都跟尼赫鲁一样,对这件事充满着怀疑和不安。
如果前往巴基斯坦的是其他苏联官员,他们还能去试探一下穆斯林联盟,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投靠苏联。
但问题是,这个人是玛利亚。
玛利亚是谁?
那可是在印度内名声显赫的存在,为了贬低玛利亚,他们更是将她称之为‘来自极寒领域的女魔头’。
这样的称呼绝非雅称,但从侧面去分析,确实证明了一件事实。
这些印度精英分子,对玛利亚的出现,可谓是惊恐万分。
在他们眼中,玛利亚就是来摧毁他们的,歼灭他们的。
当然,单从阶级立场去看,玛利亚的目的确实如此,但玛利亚来这里也不是单纯为了杀人,还有解放印度。
她是绝对不认可国大党治下的印度,所以,当她到来时,那股来自红色苏联的巨大压迫感,立马展现出来,让这群精英姥爷们心惊胆寒。
至于为何没有人会朝着好的方向去思考。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这样去想。
玛利亚所带来的压迫力,就已经让这些肥得猪头大耳的国大党政客失去思考,更不用说,让他们敞开胆子,去推断玛利亚的动作。
而且,就算穆斯林联盟那边澄清关系,他们并没有真的投共,国大党会相信吗?他们这些印度精英阶层地主阶层,会相信吗?
不会,他们不单不会相信,甚至会认为,穆斯林联盟已经跟苏联勾搭在一起。
在这一刻,真相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相信了自己的推断。
不仅仅是这些目光短浅的姥爷们,就连尼赫鲁也是如此。
他不敢去赌,代价太大了。
在会议中,尼赫鲁提出了‘如何应付穆斯林联盟和苏联的联盟’,他只想寻得更多建议和看法。
可是,建议与看法压根就没有,取而代之的,是这些精英姥爷们的惊恐样子。
这一刻,当即让尼赫鲁心口发闷,一股不得不吐出来的气,压得他近乎窒息。
他凭借自己的声望和国大党地位,怒拍桌子,对这些都快要投降的党员们怒吼道。
“哭哭哭,你们在这里哭,能哭死那女魔头吗?”
“她只是一个女人,你们怕什么!”
一位党员瑟瑟发抖地举起手说道。
“但……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这番话,又一次引起哄乱,在玛利亚的压迫力下,这些人几乎都失去胆子。
面对印度人民,他们重拳出击,可一旦面对苏联时,他们就双手举起。
尼赫鲁被这些话给气得不轻,虽然他也很清楚,苏联这个国家确实很恐怖,但苏联再怎么强大,也很难触及到印度这么远的地方。
这次会议算是结束了,但尼赫鲁还是找到了几个重要的国大党成员。
被他找上的成员,都是为数不多的坚挺派。
他们不会就此屈服,毕竟他们的所有家业都在印度。
因如印度也被染红了,到那时候,别说数代人传承下来的家产了,恐怕连小命都不保。
其中有一位成员,其党内声望和人脉,都比尼赫鲁更胜几分。
一直以来,尼赫鲁都将他当做成自己的政敌。
但是,在玛利亚的压力下,尼赫鲁将昔日的恩怨暂时搁置,转而找向对方。
这个人正是瓦拉巴伊·帕特尔,同时也被人称之为萨达尔,意为‘领袖’。
他比尼赫鲁大十四岁,但两人地位相差不大。
如果要算上人脉与党内地位,甘地的未来继承人人选中,帕特尔比尼赫鲁更胜一筹。
就是这样的政敌关系,在这一刻,成为了最亲密无间的党内好友。
尼赫鲁紧紧地握着帕特尔的手,那激动的神态,仿佛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握手过后,二人便来到了一处花园,跟随着帕特尔的仆人们连连跟上,为这两位姥爷准备好茶水点心。。
在这里,身为老练的政客,帕特尔一言道出了尼赫鲁目前所担心的事情。
“贾瓦哈拉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问题是,你担心也没用,再急,也急不来。”
尼赫鲁眉头一紧,当即反驳道。
“我当然知道,就凭我们现在的力量,不可能撼动得了苏联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但是,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说罢,尼赫鲁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边上的仆人连忙倒茶,尔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如一座化石。
待尼赫鲁长舒一口气后,他便摇头叹息道。
“如果我们纵容苏联,到时候,印度还有我们国大党的一席之位吗?”
“到那时候,祖辈传承下来的家产,不得毁在那些苏联人手上?”
说罢,尼赫鲁又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仆人正欲倒茶,却被尼赫鲁给拦住,并在他的要求下,身边的仆人都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顿时间,花园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见这里再无外人,尼赫鲁便敞开心扉,向他说道。
“甘地老师‘非暴力不合作’是伟大的,那必然是可以解放印度,并且保证我们的利益稳定。”
“但是,甘地老师却对苏联的到来不闻不问,我担心他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又如何是好?”
“继续跟着老师,等到苏联人的刺刀捅进来?”
“亦或者是……”
说到这,尼赫鲁便停了下来。
虽然现在的他跟帕特尔有着一个共同方向,但终究是政敌,适当的防备是正常。
许是看穿尼赫鲁的担忧,帕特尔不以为然地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小口,尔后说道。
“我能回应你的召唤,那就代表,我是支持你这一边的,所以你无需过多担心。”说罢,帕特尔亲自端起茶壶,给尼赫鲁和自己新倒一杯茶。
尼赫鲁犹豫了一下,接过了这杯并未满溢的清茶。
待他一饮而尽过,长舒一口气,似乎是放下心头大石,缓缓说道。
“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