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奇诺防线的提出并不是突然出现,那是在1922年的时候就已经被贝当给提了出来。
那时候的世界大战才刚结束没多久,雷蒙也只是在竞选总理成功没多久。
因此,关于这套防御方案,并没有遭到太大抵触。
再加上贝当的影响力太大,法国人民又苦于战争许久,所以这套防御方案确实获得了很大的支持。
但这份支持是建立在一套完整的方案体系上面。
如果贝当无法提供一套完整的方案,财务部也只能提供有限的口头支持,而非实质性的资金提供。
在这种情况下,贝当联合了边境防御委员会,开始商讨起了关于马奇诺防线的问题。
最终,经过长时间讨论、研究和设计后,马奇诺防线与1928年末被提交了上去。
然而这套方案在1928年的时候并没有立马被运用上。
原因很简单,还是总理的雷诺将其搁置了。
原时空中,马奇诺防线就是在1928年的时候开始建造,并在五年后建成。
可是,这个时空的法国政治倾向出现了很多意外。
首先是苏联的影响。
苏联这个庞然大物让法国高层倍感压力。
即使摩洛哥战争胜利了,但来自苏联的第六纵队依旧给他们带来了巨大阴影。
然后是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这些苏联阵营的国家,也同样威胁着法国。
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并不是一般的国家,他们的前身就是奥匈帝国。
奥匈帝国确实拉胯,但他们的拉胯并不是因为工业能力不行,而是民族矛盾太大,管理太过于混乱。
可一旦这些民族被解放出去后,他们就可以凭借奥匈帝国遗留下来的工业遗产,不断发展壮大。
如此一来,无论是捷克斯洛伐克还是匈牙利,都给法国带来了压力。
再加上英国的傻逼均衡政策,更是让法国明白了一件事实。
‘英国人靠不住,要确保自身安全,开始得靠自己。’
于是乎,在直面强势的社会主义阵营压力,法国上下都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行动力。
但这种行动力,并不是搁置马奇诺防线的主要因素。
其核心因素,是日益发展的城市化。
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城市化的高速发展,会将法国从原本的保守带向了激进。
其实就跟一战之前的德国一样。
普法战争之前的德国,实力并不强大,甚至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可随着普法战争胜利之后,德国开始高速发展,而最大的体现就是城市化。
城市化的发展是一个国家的现代化标志,同时也是这个国家的需求扩大化的标志。
就如弗拉基米尔所说的那样。
‘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高级阶段,是垄断形态的资本主义。’
帝国主义是极具扩张性和激进性的。
那时候的德国便是如此。
法国会不会走向如德国那样的道路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随着城市化的高速发展,法国已经被捆绑在了一辆拆掉刹车的汽车上。
这就使得,他们需要更多,而不是稳固现有。
于是乎,战争部长马奇诺与贝当一同提出的防线提案,被那时候还是总理的雷蒙给搁置了。
而现在他们又一次提了出来,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站队。
是站在他们这边,还是站在雷蒙与戴高乐那一边。
秉着‘战争英雄’头衔的贝当,确实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支持,其支持率已经超过了雷蒙和戴高乐等人。
可是,支持率并不代表贝当和马奇诺会取得成功。
特别在大萧条期间,就更难取得成功。
因为马奇诺防线所需要的经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这就是一项奇观。
奇观误国啊!
而且这项奇观并不利于国内的资本发展,因为这是政府项目,而不是市场资本项目。
看穿了这一点的戴高乐,立即给出了自己的部署。
“利用‘经费不足’来拖延他们,然后联合各大资本,要求他们研发更加先进的发动机、底盘、火炮等先进机器。”
“资金方面,我们可以通过国家拨款,从而实现市场资金流动。”
“市场方面,可以往震旦那边打通。”
“无论是火炮还是汽车,都行。”
“即使他们的军阀买不了太多,对我们而言也足够的,毕竟这是止损,而不是马奇诺防线那种,只有输出没有收入。”
他建议,很快就得到了雷蒙的支持
不久后,雷蒙便以‘资金不足’的方式,要求马奇诺等人重新规划这条防线。
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以委婉的方式,让他们减少开支。
对于此事,马奇诺纵使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照办。
于是乎,马奇诺便减少了几个地方的防御部署。
一个是阿登森林,一个是比利时。
正如同马奇诺和贝当所认为的那样,阿登森林地形复杂,敌人穿不过来。
比利时就更简单了,真有战事,直接把比利时拉入战场就行,就像是世界大战时一样。
凭借一个拖字诀,他们硬生生把马奇诺防线给拖住了。
而且拖下来的钱都用在了军工业上面的投资。
军工业发展,是很难有资金回笼,属于是未来支出。
但军工业发展确实可以制造很多就业岗位。
反正有各大殖民地给自己输血,再加上他们在西德那边的投入,确实获得了不少利益。
因此,经过财务部部长计算后,他们惊讶发现,军工业的投入发展,其实与建造一条马奇诺防线,其经费消耗几乎相等。
如果加上投入后的回报,那必然是军工业发展更好。
因此,在利益权衡之后,他们决定发展军工业,而不是马奇诺防线。
贝当自然很不开心,奈何雷蒙的声势很大。
他有战争英雄这个头衔,雷蒙则有战争总统和复仇总理这两个称号。
大家都是五五开,谁都不欠谁。
最终,戴高乐为辅、雷蒙为主的条件下,法国开始走出一条不同于原时空的道路。
而他们的决策,第二天后